庄臣躺下。
司雪梨将毛巾搭在他眼睛上方:“好点了吗。”
“嗯,好点了。”庄臣回答。
“这才几秒,你又敷衍我。”司雪梨推了一下他肩膀,他这人真坏,总是报喜不报忧,她都不知道他是真好还是假好。
庄臣笑:“不是你问我的吗。”
司雪梨尴尬,伸手捏他的脸:“还贫!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啊!等你出差回来我陪你去做检查,你眼睛本来就有问题!”
司雪梨一直以为庄臣只是不能见强光而已,只要注意这方面就好,但现在却无缘无故痛,还视线不清。
怪让人担忧的。
看来上次在公寓,他也是眼睛出事?
可是他却骗她,说是醉酒缘故,一时没看清,而她也傻乎乎就信了他的鬼话!
“好。”庄臣应道。
司雪梨陪在庄臣身边,心里忐忑不安,几乎每隔半分钟就问他觉得怎么样。
察觉毛巾要凉了,就马上进洗手间再洗一条,然后替换上。
虽然这样对眼睛没有实质用处,但是用热气敷一下,缓解一点疼痛也是好的。
司雪梨再一次将新洗的热毛巾搭在庄臣眼睛上。
庄臣准确无误抓着雪梨的手,烫烫的,想到她为他宁愿忍着被开水烫的痛也要为他烫毛巾,心里疼:“不要弄了,我好很多了。”
司雪梨在床边坐下,嘟哝:“你老瞒我,上次在公寓你一定是眼睛疼才会把东西弄倒在地,我都不敢相信你了。”
“是真的好了,要不你等会再考考我。”庄臣开口:“不过不要再举着牙刷问我是什么了,搞得我以为自已是个傻子。”..
司雪梨见他还调侃她,气得想伸手去捏他的鼻子,可当视线触及他敷着毛巾的脸……
刚才看并不觉得什么,可这一刻……
司雪梨心头有怪异的情绪涌上。
她的手,情不自禁朝着他的脸摸去。
然后指尖,碰到了发烫的白毛巾。
司雪梨触电般收回了手。
因为几年前的晚上,她的手不小心碰到男人的脸,指尖就是摸到类似白绸缎的东西。
和这一刻的感觉,好像。
司雪梨心脏砰砰直跳。
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在庄臣身上感觉到与当时相似的感觉?
司雪梨的思绪顿时变得一团糟。
庄臣等不到雪梨的回答,以为她是生气了,紧张得立刻将毛巾揭下来,看着她:“老婆。”
司雪梨回过神:“你干嘛啦,赶紧敷好。”
“我没事,真的。”庄臣坐起来,握着她的手,递到唇边吻了吻:“其实我看过医生,就是酒喝多了,有点儿伤到神经,只要我停酒,就会好的。”
司雪梨怒:“你什么时候看医生的?这么严重的事你竟然瞒我!”
庄臣委屈:“那时候你不想见我,你妈又看得老严,勒令谁也不准找你,我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