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打的不留情,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靖南王府跟前撒野,不打的他皮开肉绽,真当靖南王府是随便谁都能欺负的了!
十几板子落在身上,男子就招架不住了,咬着牙强忍板子钻心疼,“我说,我说……”
谢柏庭摆手,小厮退下,男子缓了一口气才道,“我与谢大少奶奶并不认识,是有人看中我清州人的身份,给了我六百两,威逼利诱要我来靖南王府前说这些话,我不是有意要败坏谢大少奶奶的名声,谢大少爷饶命!”
陈青问道,“是什么人逼迫的你?”
“我不知道……”
男子艰难的摇头,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被打散了架,只想求个速死解脱。
苏棠看向谢柏庭道,“剩下的交给大理寺审问吧。”
赵管事还真怕谢柏庭气头上把男子打死了,以靖南王府的威望,大少爷动个私刑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事关大少奶奶的名声,御史台都不敢弹劾,可要把人打死了,御史台那儿就说不过去了。
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人脏了自己的手,赵管事赶紧让人把男子送去大理寺。
苏棠和谢柏庭转身进府,谢柏庭见她阴沉着脸不吭声,他道,“你想做什么只管做,捅破了天,有我顶着。”
苏棠还真想做点什么,不能只被动还手,她不出手,真当她好欺负了。
不就是传流言么?
谁还不会了。
牡丹院。
南康郡主回了屋,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桌子上的茶盏往地上一砸。
茶盏碎裂声吓的院外丫鬟婆子一跳。
不懂又出了什么事把南康郡主气成这样,三天两头的发火,气大伤身啊。
屋内,南康郡主气的浑身发抖,她百般算计,可碰到苏棠,就没一次成功过。
谁能料到苏棠会让丫鬟穿她的衣服,作她的打扮去见男子,结果男子只认衣裳不认人!
给她办事的都是些什么蠢货,竟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连拿大少奶奶的画像给认认脸都不知道,都闹到家门口了,最后还功亏一篑,南康郡主实在不甘心。
南康郡主越想越气,咬牙看向吴妈妈,“人料理了没有,别给我留下尾巴后患。”
吴妈妈忙道,“郡主放心,已经死无对证了。”
南康郡主身心俱疲的闭上了眼。
她揉着眉心,半个字都不想说,屋内寂静半晌,直到门外跑进来一丫鬟,急急忙慌道,“郡主,不好了!”
丫鬟人还没近前,话就先到了,吴妈妈呵斥道,“什么不好了?一惊一乍的。”这些个丫鬟,是皮痒了想找打,还是嫌命长了找死,没瞧见郡主在气头上吗,真是一点都不省心。
丫鬟缩着脖子道,“府外都在传那男子是郡主您指使来府里叫嚣的,说您见大少爷病愈,怕二少爷继承不了靖南王府爵位,才离间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感情,大少爷休了大少奶奶就失了信王府的助力,您就更容易得逞了……”
丫鬟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南康郡主那张脸却是越来越难看,面容扭曲、狰狞,凶恶的像是一只撕咬猎物的凶兽,让人脊梁骨都打寒颤。
南康郡主气的嘴唇发紫,不自主的颤抖,气到最后,嘴里都有了血腥味,她要端茶喝,结果气头上,没注意下手的力道,昨儿新染了丹寇的指甲直直的戳在了紫檀木小几上,几乎是瞬间,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更扭曲了。
杀猪般的惨叫声传开,惊的在屋顶上歇脚的飞鸟连忙扑腾翅膀逃命,唯恐迟一步,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