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赵王一家子安顿好,吴妈妈才回靖南王府。
她一回来,南康郡主就迫不及待的要问,只是一着急,咳嗽不止,吴妈妈连忙帮南康郡主顺气道,“郡主别担心,赵王他们都好,我把他们安顿在了郡主城北别院,贴身使唤的丫鬟小厮都带去了,不愁没人伺候。”
南康郡主心稍安,但想到自家兄长金尊玉贵的长大,如今被贬,必然承受不了,南康郡主吩咐吴妈妈道,“取一万两银票送去别院,告诉他们,我虽然保证不了他们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只要我活着,绝不会让他们饿肚子。”
吴妈妈道,“奴婢猜到郡主会给他们送银票,就提前说了,赵王说不用,户部尚书去查抄赵王府的时候,暗卫藏了两口大箱子在莲花池里,等夜深人静,暗卫去赵王府把箱子捞出来,藏的那些东西够赵王府花用了。”
还算机警,藏了些东西,没有全便宜国库,不过那些被查封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连本带利拿回来的。
丫鬟端药来,吴妈妈劝了几句,南康郡主把药喝了,谁也没注意到窗外一道黑影闪过。
书房内,谢柏庭在看账册,陈青推开窗户闪身进来,把在佛堂听到的事禀告谢柏庭知道,谢柏庭道,“果然狡猾。”
陈青道,“要禀告世子妃知道吗?”
“不用,就当给她个惊喜。”
傍晚,吃过晚饭后,谢柏庭陪苏棠逛了会儿花园,等回静墨轩,天际剩一丝光亮了。
两人迈步上台阶,苏棠本是要回屋的,突然听到一声口哨,谢柏庭牵过苏棠的手,带她去书房,苏棠道,“你拉我去书房做什么,我口渴,我要回屋喝茶。”
“在书房一样喝茶,”谢柏庭道。
“……”
无话反驳,苏棠就被带到了书房。
书房门一推开,苏棠就看到书房里摆了两口大箱子,看上去挺精致,就是不知道装的什么。
苏棠好奇的看着谢柏庭,谢柏庭道,“打开。”
陈青把箱子打开。
好家伙,眼睛没差点苏棠的闪瞎。
一箱子金银珠宝,各种珠串宝石项链,连要用专门的锦盒放置的大东珠都随意的不值钱的放在箱子里,而且还不止一颗。
另外一箱子放的都是些稀罕摆件,同样放的不值钱样儿,歪七扭八的,苏棠都担心挤坏了,里面还有只锦盒,里面藏了十万两银票。
苏棠扭头看谢柏庭,“这些东西哪来的?”
谢柏庭就把陈青偷听到南康郡主和吴妈妈的谈话告诉苏棠。
苏棠在心底直呼好家伙。
朝廷查抄赵王府,会有官兵把赵王府团团包围,别说人了,就是只鸟飞出来也会知道,赵王府暗卫武功再高,也难在官兵们眼皮子底下带不走两口大箱子,只能藏在莲花池里,没想到最后会被谢柏庭一锅端了。
赵王就剩这么点身家了,要知道东西没了,一定会气疯的。
此时此刻,赵王府仅剩的四名暗卫悄无声息的翻墙进赵王府,轻车熟路的到了藏箱子的地方,月色朦胧下,跳入水中,本来一摸就找到的大箱子——
没了。
暗卫们脸都白了。
以为记错地方了,把那一带都找了个遍,找到月上中天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四名暗卫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城北别院,赵王赵王妃一家子除了年纪小的小少爷之外,谁都没睡,都等那两口大箱子呢,都怕万一查抄的人查莲池,他们就真的身无分文了。
等了又等,总算把暗卫等回来了,然而暗卫身上湿透,却是空手而回。
赵王心底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他起身问道,“箱子呢?!”
暗卫声音在颤抖,“属下们去放箱子的地方找了,箱子不见了。”
赵王脸阴沉的几乎能滴血,气到浑身颤抖。
赵王妃也面如死灰,猜测道,“会不会是被朝廷查抄走了?”
“不可能。”
赵王声音冷彻骨,“要户部尚书连我藏在莲花池里的箱子都找到了,一定会在禀告皇上的时候邀功。”
查抄府邸没什么好说的,按部就班的搬东西,登记在册就成了,只有查到密室之内的地方才值得一提,值得被记上一功,朝廷官员就没有不擅长邀功讨赏的。
没传出他赵王狡猾如狐的流言,那两口大箱子必然没有入国库。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藏的本钱就这么被人抬走了,赵王想杀人的心都有。
要他知道是谁,一定将他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