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望去,就见东雍二皇子元铖,七皇子元宣,还有澹伯侯世子独孤邑走进来,看到他们,满大殿的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因为三人脸上一个比一个伤的严重,鼻青脸肿的,惨不忍睹。
就这伤,一看就知道下了死手。
在三人身后,还有一位姑娘,着一袭火红长裙,头上戴着红宝石头饰,似骄阳般耀眼夺目,更衬托的她皮肤白皙,举手投足灵动无比。
这姑娘貌美动人,本该把大家的眼球死死抓住,奈何东雍二皇子等人鼻青脸肿的样子更引人注目,是以大家的眸光并未在她身上逗留多久,都看着澹伯侯世子他们呢。
东雍二皇子一行四人,三男一女,上前给皇上行礼。
皇上坐在龙椅上,看到他们鼻青脸肿的模样,眼角狠狠抽了下,眸光扫向苏鸿山和安王爷他们,苏鸿山没反应,安王爷几乎坐不住,闯下这样大祸,还躲着不回家,要信安郡王在,安王爷估计一脚就踹他跪下认错了。
皇上眼睛疼,道,“伤的这么严重,怎么没请太医?”
东雍二皇子元铖摸了眼角道,“以为只是一点皮外伤,就不劳烦宁朝太医了,只是没想到我们不远千里而来,不止人水土不服,连药也没了效果,带伤赴宴,失礼了。”
那一身火红裙裳的姑娘就道,“宁朝皇上,我们千里迢迢送叔公的笔迹来,帮镇国公府翻了案,镇国公府大少爷却把我哥和二皇子七皇子揍成这样,也太没良心了!”
这姑娘是澹伯侯府嫡女,澹伯侯世子的胞妹,独孤雪。
苏棠轻笑,“几位送信来宁朝确实辛苦了,这不皇上设宴给你们接风洗尘,但要说我大哥没良心,这话我就不认同了,几位并未把身份刻在脸上,我大哥眼拙,怎么认得出来你们是东雍使臣?”
论口舌,苏棠就没输过,独孤雪怎么可能是苏棠的对手,当下就不知该如何反驳了,气的头顶冒红烟。
元铖朝苏棠看了一眼,他眼神犀利,像是丛林里盯上猎物的狼。
宁王看着皇上道,“即便不知东雍使臣的身份,但把人揍成这样,也该当面赔个不是,东雍给我们宁朝面子,我宁朝岂能不以礼待之?”
皇上就问安王府道,“信安郡王他们怎么没来赴宴?”
安王爷站起身来,正要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儿子在哪里,这时候,公鸭嗓音传了来:
“信安郡王、齐国公府大少爷、宁阳侯世子到!”
这一嗓子把满殿的人都喊懵了。
虽然这几个身份够尊贵,但还不够让宫人扯着嗓子喊,又不是进来什么大人物。
不过很快大家就知道公公为啥报信了,要不报信,只怕没人知道进来的是谁。
三人走进来,那脸上的伤……
看的苏棠都嘴角抽搐。
这三个人对自己下手也忒狠了。
安王爷都没认出哪个是他儿子,看着像是,又好像不是。
安王妃倒是认出来了,看锦袍认的儿子,看的她小心肝都颤抖。
得亏早早成亲了,不然就这模样,只怕是娶不上媳妇了。
三人上前给皇上行礼,说话都囫囵不清,皇上不忍直视,“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信安郡王朝一旁坐着的元铖和独孤邑看了一眼,幸亏柏庭兄机警,没让他们上药,不然看上去比东雍使臣轻多了,皇上一定会严惩他们给东雍交待的。
心下庆幸,信安郡王回皇上道,“东雍使臣都没请太医,我们也不好意思请,结果一觉睡醒就这样了。”
这时候,苏寂走进来,他脸上只剩淡淡淤青,和信安郡王他们对比鲜明。
看到苏寂,信安郡王眼睛睁圆,“你伤呢?”
“我上药了,”苏寂道。
“……”
皇上扶额道,“还不去上药。”
信安郡王几个一致看向谢柏庭,谢柏庭掏出一瓷盘,扔给了信安郡王。
信安郡王几个就退下去上药了。
谢柏庭又拿出一瓶药膏呈给皇上道,“昨儿就该把药膏送去行宫的,只是几位使臣专程送的信都被人掉了包,臣担心他们身边有卧底,揍人的又是内子的兄长,臣怕会被人在药膏里动手脚,到时候解释不清,便没敢送。”
皇上道,“顾虑的不无道理,把药膏给东雍二皇子他们。”
谢柏庭看向元铖,眸光对上,他将药丢过去,元铖稳稳接住,“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