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严明的昌王府能发现陈青,却察觉不到夏贵妃与人通奸,说不过去。
让夏贵妃来昌王府参加赏菊宴,是皇上给昌王府面子,昌王府必须要确保夏贵妃周全,暗卫更要在暗中护着才是。
可昌王府恰恰相反,夏贵妃在的地方,一个暗卫都没有,怎么看都像是在给夏贵妃和奸夫创造机会幽会。
昌太妃因曾经救过皇上的生母梅妃,颇得皇上敬重,昌王府却纵容夏贵妃给皇上戴绿帽子,要奸夫是昌王也就罢了,可那时间,昌王在招呼宾客,人在外院,不可能是他。
苏棠脑子转的飞快,在想这件反常的事,她道,“昌王府此举分明是在自掘坟墓,一旦暴露,皇上绝容不下昌王府,昌王府明知道还做这么危险的事,必然受制于人,极可能有什么致命的把柄落在夏贵妃和奸夫手中。”
说着,苏棠猜测道,“奸夫会不会是宁王?”
只凭夏贵妃一人不可能构陷得了镇国公府,她充其量也就是个帮凶,而且夏贵妃当时寄居镇国公府,镇国公府垮了对她没有半点好处,何况镇国公府待她一向不错,她把刀子捅向镇国公府的时候,必然背后有依靠,而且这个依靠不在镇国公府之下。
这个靠山还把她送进了宫,送到了皇上身边,帮她稳坐贵妃之位,有能力办到这事的人,只有宁王和宋国公。
宋皇后是宋国公的亲妹妹,宋国公脑子要没被驴踢,不可能让夏贵妃进宫给宋皇后添堵,甚至抢自己外甥的储君之位,排除掉宋国公,就只剩宁王了。
若真是宁王……
苏棠飞快的看向谢柏庭,“之前父王派人去宁王的封地和晋敏长公主的封地查,都没查到宁王有任何造反之举,有没有可能宁王的兵马养在昌王的封地上?”
谢柏庭也想到这可能,以皇上对昌王的信任,昌王表现出来的对皇上的敬重,要宁王的兵马真养在昌王封地上,没人会去查,要远比养在自己封地上安全的多。
“但愿你我猜错了,不然就太可怕了,”谢柏庭道。
苏棠看着他,“为何这么说?”
谢柏庭道,“昌王的封地在鹤州,距离京都不到三百里,要宁王的兵马真养在鹤州,只要过一个关卡,可直取京都。”
苏棠心都听得噗通乱跳,忙道,“肯定是我们多虑了,离的这么近,要宁王真要谋反,肯定早谋反了。”
谢柏庭道,“不一定,这几年边关无战事,父王留守京都,带了三万多的兵马驻守在城外,是一大威慑,而那道关卡,一直是信老王爷的心腹在把守,这两年还相安无事,但前几年,派去的守城将军接连出事,宁王和宋国公一直想换成自己人,信老王爷始终没同意,即便他麾下无人可用了,他也亲自去顶上,那位置,必须他信得过的人守护。”
想到这两年,守卫将军没出意外,谢柏庭担心不是信老将军的话让宁王和宋国公死了心,而是派去的人已经被他们收买了……
“只要边关起战火,父王就会带着麾下三万将士去边关,一旦那道关卡被攻破,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的情况就相当于皇上的龙榻边卧着一只饿狼,随时会扑过来咬死皇上。
马车里陷入静谧,两人都在想这事的可能有多大,不过就算只有一丝,也不能掉以轻心。
是以回了靖南王府,谢柏庭把苏棠送到静墨轩,就去找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