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第十阶段的强者目光锁定，再加上刚才亲眼看到三位九阶强者宛若被宰死，碾蚂蚁一般干掉，司马摘星和折少泽的精神近乎崩溃，膝头一软当场就跪了下去，痛哭求饶。

司马恒沙和折太虚二人身形剧城，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眸光中透出无尽的绝望和无助，还有茫然、痛苦……太复杂了！

两人都闭上了双眼，脸上的颊肉在抽搐，显然正处于艰难的天人交战之中，权衡难定。

他们都是一方霸主，身为第九阶段，统领一方大族，自然有自己的骄傲和骨气。

但自己的亲骨肉此时就跪在一旁，瑟瑟而抖，痛哭流涕，这样的场景，身为老父，又有几人能够承受？

“罢了，我们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入土半截，留下骂名，又算得了什么？”

“是啊，他们还年轻，不能这么早就死了，为他们……留一点希望吧！”

最终，两人宛若约好了一般，几乎是同时睁开了双眼。

喃喃轻语间，整个人都仿佛一下子老去了好几岁，神情憔悴。

转首交换一个眼神后，同时向高空中伫足的金衣人抱拳一拱：“我愿臣服……见过尊上！”

这样的结果既出乎预料，似又在情理之中……

旁边跪地痛哭求饶的司马摘星和折少泽心弦一松，当场瘫软在地。

旁边的另外六名九阶老怪，司马明瀚，司马连城，还有胡德才，赫连浩东，拓拨临江，仲孙远，全都身形剧震。

最终，他们也都神情黯淡，幽幽一声长叹，选择了臣服，纷纷抱拳：“见过尊上！”

人心是复杂的，如果没有人带这个头，大家一起死，或许他们也能咬牙坚持下去，为了名节，不惜舍命。

但只要有人带了头，他们的心理就有了微妙的变化，别人活着，自己为什么要死？那太不甘了……

正是这种复杂的人心，导致了眼前的结果，金衣人的算计，最终还是得逞了。

“戾……”

高空中，金衣人仰头发出一道戾啸，整个偌大的连山城都清晰可闻，透出一抹压制不住的得意和不可一世……

这是一道指令，所有的白衣人都明白，立刻就停止了屠杀。

因为那已经没有必要了，第九阶段的高层都已悉数臣服，下面的各族强者，民众们，又能如何？

他们也一样，成为了金衣人的奴仆，日后继续征伐时推向战场前沿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