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谢九哲也忍不住有些动怒,将文件往桌子上一甩,面上沉怒说道:“让朱错过来一趟。”
朱错来的时候显然还是有几分心虚的,他被谢九哲冷冷的目光一盯冷汗都流了下来。
当事情被揭发的时候,朱错显然有些对不起他的名字,根本不知道错,他一双眼睛带着怨毒的盯着谢九哲:“你生来就是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当然不明白缺钱是什么滋味。”
谢九哲将文件往他身上一甩冷冷说道:“你若真有本事就不是欺负这些弱势群体。”
哪怕朱错是挪用公款或者是利用谢氏的便利私下做点别的什么呢?谢九哲都不至于这么动怒。
朱错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钱说自己穷,却在欺负比他更穷的人,私生子的身份让他上不得台面,但另外一方面却依旧有不够格跟谢家来往的人去巴结他。
对于那些农民工来说,朱错就是真真正正的特权阶级。
谢九哲之前不知道便算了,他给过朱错机会,朱错自己不要,那就别怪他翻脸。
于是当天朱错就被开除,谢九哲也让人拿着一部分证据去报警,接下来就是等待司法程序就行。
只不过朱错在谢家也算是有些势力,跟那些老古董牵扯更深,那些老古董之前都被谢九哲请走了,他们一直妄想再回到谢氏,自然就要寻找合作伙伴。
谢九哲把朱错赶走之后,顺便让乌棉通知了所有人——从今天开始朱错不再是谢家人。
简单来说就是无论朱错做什么,谢家都不会再给他任何庇佑。
而就在谢九哲做出这个决定的当天晚上,乌棉看着他睡着之后刚要把心神切走就感觉到室内的温度忽然下降了一点。
因为下降得不多,所以人类可能察觉不到,但像是乌棉这样灵感敏锐的猫妖却察觉到了不对。
他微微抬起身体十分警惕的观察着周围,耳朵一动一动的接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
在他发现温度下降之后没多久,一个人形物体飘到了窗前并且顺着窗缝挤了进来。
乌棉的夜视能力很好,清楚的看到那是一片纸人,纸人从窗外挤进来之后就迅速膨胀变大到成人大小,然后操纵着不太灵活的手脚冲着床走过来。
此时的谢九哲依旧睡得无知无觉,乌棉看了他一眼,站起身对着纸人一跃而起。
在跳到半空的时候,原本体型娇小的黑猫瞬间变大成了老虎大小,粗壮的爪子一巴掌拍过去,直接将纸人扇到了地上。
就在纸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时候,乌棉动作轻盈的落下来,等落地之后就又变回了原本大小,然后用爪子按住了正在挣扎的纸人。
乌棉看着纸人疯狂挣扎的样子不耐烦地又拍了一下,纸人僵硬了一瞬之后,迅速缩水变回了原来的大小并且在地上一动不动。
乌棉的爪子感受到了
操纵纸人的那股力量已经消散,他便收回爪子,低头闻了闻纸人。
纸人上面是带有气味的,可惜除了谢九哲的气味之外只有一股陌生的气味。
他坐在原地皱了皱眉,纸人有谢九哲的气味并不奇怪,对方想要害谢九哲必须知道谢九哲的生辰八字,最好还要有谢九哲的随身物品。
而那股陌生的气味,跟上次那条鱼体内的阴气很相似,估计是一个人。
乌棉想了想直接跳回了谢九哲的怀里,然后切换心神到了另外一具身体上,然后用妖力定位了朱错的位置一看发现对方居然正好在八卦楼那里。
他定位朱错本来也只是猜测而已,目前会对谢九哲下手的人就那么多,那些年纪大的长辈没那个胆子,只有朱错在被赶出去的时候眼神中的怨毒恨不得当场杀了谢九哲。
他对谢九哲的敌意是最大的,结果没想到真的是他。
正经人谁住八卦楼啊。
乌棉一路朝着八卦楼跑去,这个地方他可太熟悉了,毕竟住了那么久。
等到了八卦楼确定位置之后,发现朱错的位置正好在十八层,反正八卦楼没有活人住,所以他直接顺着外墙一路爬到了那一层的窗前。
此时朱错和另外一个身着唐装的白发老头正盘腿坐在客厅,老头嘴角挂着些许血迹说道:“朱先生,之前你可没说对方身边有高人啊。”
朱错有些不耐烦说道:“谢九哲好歹是谢氏总裁,身边有一两个玄门中人保护奇怪吗?就算他自己不要,他那个妈也会暗中找人保护他的,怎么?你不行?不行的话尽早说,把定金给我退回来。”
老头眉间闪过一丝阴郁,沉吟半晌开口说道:“直接对付谢九哲不容易,得先把他身边的人找出来干掉才行,否则敌在暗我在明自然是吃亏的。”
朱错问道:“要怎么找?”
老头说道:“只能看他最近跟什么人有所往来,还有身边有没有什么突然出现的人。”
朱错略一想说道:“突然出现的人……他身边那个突然受到重用的贴身助理算不算?”
老头点头:“自然是算的,你想办法得到他的头发之类的东西,我一试便知。”
乌棉在外面把这两个人的对话听完了之后,面无表情的抬起爪子敲了敲窗:哈喽,在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