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一瑾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握紧随便朝邬忱的心脏刺过去。邬忱没有给她任何机会,反手就把玻璃碎片打掉。
手上鲜血淋漓,一滴一滴在冰冷的瓷砖上面。
邬忱也有些恼火,他推开翟一瑾想离开。
力气用的稍微大一些,翟一瑾往后滑倒,磕到洗手台。
——
萧树翻看同事给的病例,每一次穿着白大褂见翟一瑾都是以这样的方式。
多少于心不忍,萧树便仔细看病例。
“邬总,翟小姐已经确诊抑郁症中期。她身体非常不好,上次我就说过她底子不行,照这样下去会有不可逆的身体伤害。”
邬忱不敢相信:“她怎么可能是抑郁症,别蒙我。”
“具您所描述,翟小姐早年幽闭恐惧症。把她关起来只会刺激她,让她对封闭的环境黑黑暗有应激反应。”萧树合上病历本:“我不是专业心理学,具体您可以问我的学长。”
怎么会?
邬忱退后一步。
翟一瑾怎么可能会有抑郁症,明明在海南岛的时候她很好。
邬忱喃喃道:“她真的是抑郁症?”
“报告上看是这样,很庆幸翟小姐目前没有轻生的念头。抑郁症也分很多种,也有治愈的可能性。”
萧树看了眼床上的翟一瑾,已经数不过来翟一瑾是第几次晕倒。
多少是认识的人,萧树做不到事不关己。
他依旧不会得罪邬忱,最多坚挺翟一瑾的痛苦。
“药放在这里按时吃,不能和安眠药一起食用。平时也要注意饮食,剩下的我会以邮件的形式转告给您。”
“她吃过安眠药?”邬忱问:“我记得她吃过几次,现在断没断我不清楚。”
“这个您要问翟小姐本人,我要知道只能通过验血方式。”
邬忱点头:“多谢,张嫂,去送客。”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萧树微微点头,他奉劝道:“若您照顾不了翟小姐,您就放开她,这样下去您早晚会害死她。”
这一次邬忱没有反驳,等萧树走了好久,他才坐到翟一瑾身边。
他已经很久没有认真看过翟一瑾,没想到她最近瘦的厉害。这才几天的时间,瘦的就像皮包骨。
原来的翟一瑾不是这样,神采飞扬,眼底空无一人。
邬忱看着那些瓶瓶罐罐,很多种类型的药,这些都要翟一瑾吃。
怎么就变成这样?
“张嫂,我不在的这些天她过得怎么样?”
“不太好,翟小姐不说话也不动,跟她说话大多数没反应。”张嫂给翟一瑾盖好被子,愈发心疼她:“饭吃的不多,也不睡觉,成天就坐在阳台。我知道,翟小姐是想出去。”
邬忱有些烦躁:“为什么不说?”
“您……您说,只要她不死就不要打电话打扰您。”
邬忱有气没处发,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在气头上,他只想着翟一瑾跟他服软,说几句好话。而不是翟一瑾上来就给他跪下,求他原谅。
翟一瑾不该是这个样子,绝对不是。
整整三天,在第四天的时候翟一瑾的手指动了,慢慢睁开眼睛。
张嫂看到翟一瑾起来特别高兴,眼泪都要流出来。
“谢天谢地,您终于醒了。”张嫂擦掉眼泪,赶紧往外面跑:“邬总,邬总,翟小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