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你不行,就这个行。”邬忱开始回味:“只要我想起来,就意犹未尽,还想再来七天七夜。”
翟一瑾爬起来,装作听不见,开始收拾办公室。
她腿疼,无论是站还是蹲都不舒服。
而且翟一瑾也没收拾过什么东西,家务从来不做。收拾东西的时候笨手笨脚,一摞文件好不容易收拾好,因为腿脚不方便绊倒了。
委屈,但也只能忍着,重新捡起来。
邬忱看着翟一瑾笨拙地整理东西,他想,要是翟一瑾向他稍微求助一下,他可以考虑不让翟一瑾弄这些。
但翟一瑾一直都没有求助他的意思,反而吭哧吭哧把所有东西归类。
“啪!”
花瓶碎了,翟一瑾指尖发抖。
刚刚搬了很重的专业书,她的手就是在那时候开始抖。
邬忱抬起眼眸,讽刺道:“你什么都干不好。”
“下次注意。”
翟一瑾低头将花扔进垃圾桶,还有一些花瓶的碎片。
碎片尖锐,刚拿起一片,旁边的碎片划伤手腕。翟一瑾的手腕上还有上次自杀的伤疤,伤疤淡下去一点,还有痕迹。
旧伤未愈,又填新伤。
血珠低到地面上,翟一瑾就看着血珠发呆。
她怕疼,但她总是受伤。磕了碰了,还有在和邬忱做那种事。因为邬忱总是在用最大的力道弄她,没有任何体验感,就是疼。
她这么怕疼的一个人,现在已经对疼痛开始麻木。
“今天晚上有个酒局,你陪我去一下。”邬忱摘掉手表,放在茶几上:“你穿得好看点,别给我丢人。”
“我不能喝酒,你找别人吧。”
“翟一瑾,你是不是还没弄清楚状况,你……”
“服用抗抑郁剂不能饮酒,这是常识。”翟一瑾站起来,她捂着手腕非常平静:“我想活着,如果你不救我,我会自救。总之,我不会给你任何伤害我的机会。”
这种镇定剂的药品确实不能喝酒,邬忱忘记翟一瑾是有抑郁症的人。
有时能见到翟一瑾发呆,一句话都不说。有时又觉得翟一瑾不是那种会得抑郁症那类的人,她对待生死看的比谁都开。
说出去的话,没必要收回去。
“酒桌上喝不喝酒全看你的本事。”邬忱起身:“现在,跟我走。”
曾经翟一瑾的手上有一个小伤口邬忱都担心,现在手腕上那么长一道口子,邬忱看都不看。
翟一瑾擦了擦手腕上的血,随便拿个创口贴贴上。
她不是矫情的人,也从未想过得到邬忱的同情。
敦煌很大,上面才是会客区。这里翟一瑾太熟悉了,她侮辱邬忱,邬忱侮辱她,都是在这个包间。
看来,她和这个包间太有缘分。
酒局上,翟一瑾没想到碰上陆绎。不过圈子就这么大,来来往往很正常。
她和颜华浩有邮件来往,知道陆绎没有签合同。
翟一瑾低下头,盯着眼前的盘子。
她对这种推杯换盏的生意已经烦透了,曾经推拒,现在也抗拒。
“邬总,没想到您今天真的会来,是我的三生有幸。”张离站起来连忙擦干净手走到邬忱面前:“这位是……翟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