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晓星站起来,指着邬忱:“哎,你……”
“晓星,算了。”翟一瑾拉住荀晓星。
邬忱是什么样的人翟一瑾最知道,荀晓星来邬忱多少有些不高兴。现在没有让荀晓星走全是因为给她面子,让她把荀晓星弄走。
语气不客气也不是第一次,翟一瑾能忍受但没必要让她朋友也忍受邬忱的脾气。
“你少说几句,晓星是来看我,不是来看你。”
“有这功夫跟我吵就把身体养好。”邬忱提醒,他放下药瓶和水杯:“该吃药了,自己平时记得点。”
药片放在旁边,邬忱往外走:“少聊天,注意休息。”
最后邬忱去了书房,把门关上。
翟一瑾盯着七八粒药片,有一个白色的药片和指甲盖那么大,还有胶囊,都很苦。
她每天要吃三次这些药品,定时定点,一次都不能落下。
看着这些药,翟一瑾总能很快能想起自己是一个抑郁症患者。
每当忘记,也很快被这些东西提醒。
荀晓星没见到药瓶,只有盖子里这些五颜六色的药:“什么药?你生病了?生病了叫萧树啊,他是最好的医生,也认识很多权威专家。”
“不是……是抑郁症。”
“什么?”荀晓星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你怎么吃这个,你……”
没人能想象得到翟一瑾这一年经历了什么,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死和想活之间挣扎,撑着自己要坚强。
谁又生来坚强,都只是迫不得已。
荀晓星眼眶有些红,抱住翟一瑾。她应该早些来,说不定翟一瑾就有人陪陪。
“没事,会好的。”翟一瑾拍着荀晓星的肩膀,故作轻松:“抑郁症嘛,大多数人都有。而且能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好了。”
“怎么好?心情不愉快你说怎么好?”
“会好,我在自救。”
摘译笑了一声,她真的在努力自救。
白天的时间看书或者练字,偶尔看看经济发展,自己凭空想象如果是她,这个公司怎样能起死回生。
虽然很少和别人说话,但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很愉快。
“邬忱这个王八蛋,他把你害得这么惨。”荀晓星抹掉眼泪:“死男人不得好死,他出没被车撞,一个星期拉不出屎。”
“会还给他的,一定会。”翟一瑾用力点头:“对!一个星期拉不出屎,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喝水也能呛着自己。”
两个人都大笑,就算什么都做不了,想一想还是可以的。
毕竟想法不违法,邬忱也不能把她们怎样。
两个人对视一下,又双双抱住大笑。
“你有没有想过逃出去?”荀晓星很认真地看着翟一瑾:“只要你说,我一定帮你。”
翟一瑾摇头,她需要荀晓星的帮助早就开口了。
而且邬忱这个人,荀晓星也对付不来。她不想让荀晓星也卷入这场是非,荀晓星是她现在最好的朋友。
“你相信我,我圈子广,有的是办法。”
“邬忱能找到我,在我没有完全强大和他抗衡的时候,我不会考虑。”翟一瑾翻了个身:“我是翟一瑾啊,靠别人就没意思了。”
“那你有事一定要跟我说,不能一个人憋着。”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