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邬忱半蹲下,他目光灼灼,带着抱歉的语气:“是我没处理好。”
翟一瑾笑了一下:“我哪敢生气,别乱说。”
“我知道,你是生气。我母亲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会跟她好好说,如果真的不接受你,我……”
“别对我作出任何承诺。我不在意。”
什么承诺,都是狗屁!
相信男人的承诺和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一样,都是愚蠢。
现在是喜欢的,怎样都好。那以后不喜欢呢,她依旧是被推开的那个。就像霍音景现在一样,不见得邬忱对霍音景的态度有多好。
人间清醒而已。
翟一瑾闭上眼睛:“我困了,要休息,你走之前把门给我关上。”
她拒绝邬忱的沟通,她现在就不想见到邬忱。
关于邬忱的一切,包括邬忱的家人,她都很反感。
如果说翟家毁了邬忱的一切,那邬忱也毁了她的一切。她对邬忱以及邬忱的家人不会有任何愧疚感。
见到翟一瑾闭上眼睛,邬忱没办法,只好关上门。
等邬忱走后,病房里没了声音,翟一瑾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是很累,但她睡不着。
身心俱疲,大概就是现在这样。
——
“邬忱的母亲过来闹事了?”荀晓星看到在电视上见过。”
“你少问这些。”萧树放下餐盒:“过来吃饭。”
“怎么就一份?”
“我不饿,你吃。”
一天一口饭都没吃,说自己不饿?
她就不信萧树的身体是铁做的,不吃不喝工作状态连续两场大手术能保持一整天!
萧树脱下白大褂随便放在旁边的衣架上,见荀晓星还没有打开饭盒。
“怎么不吃?”萧树以为荀晓星嫌弃,她不喜欢吃食堂,哪的大锅饭都不爱吃:“不是医院的食堂,是我中午订的盒饭。”
荀晓星端着餐盒:“这是不是你的?你给我,你就没饭了?”
“你吃,我不饿。”
萧树摘下手腕上的手表,坐在对面整理病例。
说实话,认真工作的萧树特别帅。尤其是阳光洒在他身上,形成一层淡淡的光圈。
萧树的字很好看,一点都不像别的医生那样,写的龙飞凤舞。
“你不下班吗?”荀晓星歪头:“我还等你下班呢。”
“不,一会儿还有个手术,吃完饭你就回去。你开车来的吗?没有的话开我的车回去。”
“那算了,我自己回去,你吃吧。”荀晓星站起来。
萧树把荀晓星按下,他的手放在荀晓星的手上,然后打开餐盒的盖子:“我看着你吃,回去又不好好吃饭。”
萧树的手很暖和,有一点消毒水的味道。
荀晓星一点都不讨厌医院转悠的消毒水味,大概是习惯这个味道,马上就能联想到萧树。
其实被人惦记的感觉特别好,萧树可以把所有的事无巨细都想到。
如此,荀晓星撅起嘴,有点小别扭:“我又不是小孩子,冰箱里还有你昨天做的剩菜,我热一下就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