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一瑾气急败坏的样子有点惹恼了邬忱。
他就这么让翟一瑾恶心?避如蛇蝎,就是在同一空间,呼吸一片空气都让翟一瑾感觉到恶心吗?
可是曾经,他们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可不只做过一次。
欢愉过后都是温情,说着最羞的情话。
这些,都是翟一瑾亲自教的。无一例外,他学的通透。
邬忱笑了一下,关上门:“翟一瑾,你生气的样子让我热血沸腾。你这样我都不想走了,怎么办?”
“你想干什么?”
翟一瑾警惕地盯着邬忱,跟炸了毛的小野猫似的:“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你看我敢不敢。”
“我做了饭,当然一起吃。”邬忱坐下来,他摆好餐具,温软如玉,像极了风度翩翩的君子:“坐啊,又不是没有一起吃饭过。你紧张什么?”
翟一瑾闻着味道难受,她现在感觉空气都是老鸭汤的味道。
再多说几句话她一定会吐出来。
情急之下,翟一瑾也顾不得别的:“我和谁都能一起吃,唯独和你不行。我看到你我下想吐行吗!”
“你不走?好,你不走,我走。”
说着,翟一瑾大步走出去。
外面的空气真新鲜,没有一点油腻的味道。
翟一瑾如同重获新生,胃里也不冒酸水。
邬忱快走两步,堵住翟一瑾。两个人都站在门外,大门已经被关上。
“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嗯?”
“明知故问,我都快吐了。”翟一瑾捂住嘴:“我现在看到你别说吃饭,就是连呼吸都不想。会恶心!”
说出口的话永远最伤人,即便坚强如邬忱,他还是能被翟一瑾的话伤到。
任谁能听自己喜欢的人说见到自己恶心?
没人能忍受这样的讽刺和侮辱,邬忱也不例外。
忍了好久,邬忱才把自己的脾气压下去。
“今天是我的生日。”邬忱开口:“你都忘了吗?你说过每一年的生日都陪我一起度过。”
“不记得。”翟一瑾往外走。
邬忱蜡烛翟一瑾的手,一起进电梯:“没关系,既然不想吃我做的饭,那我们出去吃。你想吃什么?”
“不吃。”
“不行。”
“我说了不吃,你烦不烦?”
翟一瑾的耐心告捷,她就不想见到邬忱,就这么简短的一个小要求都成了奢望。
小小的封闭空间,翟一瑾呼吸不畅。
她有幽闭恐惧症。
一般坐电梯没关系,但多少有些不舒服。除非是被关起来或者黑暗的地方,她才会害怕,会发作。
可能怀孕,也可能是对邬忱的抵触,她就是很不舒服。
“怎么了?”邬忱搂着翟一瑾。
“别碰我!”
邬忱的脸色冷下来,他放开翟一瑾,冷然:“我既然来了,就不想空手而归,选一个地方。”
翟一瑾深吸一口气:“那就吃素食。”
“原来不是无肉不欢吗?”
“造孽太多,不想吃肉。”翟一瑾不耐烦,她从电梯里出来:“你到底去不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