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多久了,是不是每次翟一瑾做噩梦都是自己被关起来的时候?
“又梦到翟骆还是我?”
“翟骆……”
邬忱将翟一瑾按在怀里:“以后没人会把你关起来,我不会,别人也不会。翟骆已经死了,噩梦都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吗?”
“结束了,只要你回来,再也不会有噩梦。”
翟一瑾平静下来,在人最脆弱的时候往往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当她把手伸向邬忱时,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想着,眼前把她抱起来的人,是她最后救命稻草。
邬忱蹲下,翟一瑾的脚上有好多玻璃碎片,也流血了。伤口不深,但往外渗血。
邬忱什么都没说,握着翟一瑾的脚,一点一点把碎片拿出来,上好碘伏。
都弄完,邬忱过去把花瓶收拾干净。
翟一瑾在沙发处抱紧自己,团成一团好受些。
她太害怕了,总有人惩罚她的方式就是把她关起来。那么黑的地方,一点光亮都没有,人的眼睛是无法适应一点光线都没有的地方。
就像看不见了一样,感官都变得敏感起来。
“清醒了吗?”邬忱低身问。
翟一瑾点头:“嗯。”
邬忱看向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
折腾下来谁都没了困意。
“好了,梦里都是假的。翟骆已经不在了,他不该出现在你的梦里”邬忱将翟一瑾抱起来:“我陪你睡。”
“你呢?”
“我也不会关你,以后都不会。”
邬忱把翟一瑾抱进主卧,可能是梦里的东西太真,翟一瑾没什么反应。
若是在平时,翟一瑾怎样都不会进来。
邬忱就躺在旁边,把翟一瑾圈在怀中间。
翟一瑾是最缺乏安全感的人,她需要安全感,需要有人陪着她。只是她不说,别人都当她很坚强。
躺下后,翟一瑾攥紧邬忱的衣服。
“我在呢,我不会走。”邬忱拍着翟一瑾的后背:“睡吧。”
“邬忱,我还是会恨你。”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若是早知道对翟一瑾的感情,早知当初帮她的人是翟一瑾,他不会这么晚才看清自己的内心。
都晚了,伤害已经造成。
翟一瑾想逃开,他就给翟一瑾时间,让翟一瑾自己做选择。
但他不能给翟一瑾他爱多时间,他们已经浪费了很久。
或许是有人陪着她。后面翟一瑾睡得很踏实。这是翟一瑾回上京后睡的最踏实的一次,没有做噩梦,也没有中途醒来。
早上邬忱轻手轻脚地起来,没有叫翟一瑾起来。
“爸爸,妈妈呢?”翟姜可看着邬忱。
“妈妈不太舒服,还在休息。每天都是妈妈送可可上学,一会儿爸爸送你去幼稚园好不好?”
“好……可是妈妈真的没事吗?”
邬忱拍了拍翟姜可的脑袋:“我们可可知道心疼妈妈了。放心,妈妈有爸爸照顾。”
翟姜可不懂生病,但也明白什么叫不舒服。
她不舒服的时候妈妈就会给她买好吃的,也会吃不好吃的药。但妈妈说,只要最重要的人陪在身边,就一定好的很快。
邬忱熬了粥翟姜可都吃完了。
今天翟一瑾没起来,衣服是翟姜可自己换的。比较困难,邬忱给她整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