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是怎么想的。”翟一瑾姐有些不耐烦:“行不行,行的话就签字。”
邬忱打开笔帽,签上自己的名字。
他从没觉得自己签字是这么困难的事情,每一个笔画都千斤重。
“这个东西收好,别让可可看见。”邬忱道。
“可可才多大,看不懂这个的。别说她三岁,就算六岁也不一定能看懂。”翟一瑾按了密码锁进去:“保险起见,锁在保险柜里。”
“但原则上我还是羿嘉树的妻子,羿嘉树呢?”翟一瑾回头。
“我会让他把离婚协议寄给你,给他一大笔钱。以他的能力,一辈子都得不到那些钱,够他在除上京之外的任何地方自力更生。”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可以用金钱衡量。”翟一瑾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你不可以这么侮辱羿嘉树。”
她已经没有能力保护羿嘉树,更不能再让邬忱伤害他。
在她惨淡的人生里,羿嘉树就像是光芒,照进她灰暗贫瘠的人生。
那幽暗的筒子楼里,她唯一记得的人就是羿嘉树。
像冬日里的暖阳,像夏日里的微风。那是翟一瑾这三年里,唯一感受温暖的人。.
这些,邬忱什么都不知道。
“邬忱,你敢动羿嘉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翟一瑾攥紧拳头:“你可以试试,我说的话有多少掺假的成份。”
“是吗?这就是侮辱了?”
“不是侮辱是什么?”
邬忱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一个及其好笑的笑话:“当初你给我多少做你的情人?我对羿嘉树做出的事情是侮辱,那你对我做的呢?”
翟一瑾哑然。
见邬忱眼神波涛汹涌,那里面一定蕴藏很多恨她的回忆吧。
让她在选择一次,她一定不会以那样的方式招惹邬忱。
“能不能不要提以前,是我做错了,你还想怎样?”翟一瑾很无力:“你也抢走我的一切,要怎么算得清楚,谁对谁错?”
邬忱也不想纠结曾经:“你和他是见不到的,我会给他一个好工作,但也只能如此。”
“他不需要。”翟一瑾立刻拒绝,她了解羿嘉树,就连助学金都不申请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收邬忱的东西:“我不管你想做什么都不要伤害他,他的能力能靠自己得到他想要的。”
邬忱冷笑:“你对他真是情比金坚。”
“不过我很好奇,是他活儿好还是我活儿好?翟大小姐有没有教他什么以后能用得到的地方?”
翟一瑾攥紧拳头:“你给我闭嘴!”
她跟羿嘉树清清白白,那只是一个比她小十岁的孩子。
若不是为了给翟姜可建立学籍,她不会跟羿嘉树选择结婚。但在这件事上,她走错了。哪怕不和羿嘉树结婚,带着翟姜可回来,也能被邬忱找到。
当时她怕极了,也不知道如何去做,一步棋走错了。
翟一瑾气得肚子疼,捂着肚子,脸色难看。
邬忱见翟一瑾都这样了,哪里还计较这些,甚至有些后悔自己说的混帐话。
“行了,你回床上躺着吧。”邬忱站起来:“我要带可可读书,你困了你先睡,给我留个门。”
“不困。”翟一瑾翻白眼,只要邬忱不气她,她就没事:“我也要陪看可可读书。”
“随你,那就进来。”
“别就可可只记得你的好,我才是可可的亲妈,你顶多就贡献个小蝌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