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爱着翟一瑾,想要靠近;一边接受她的负能量,让他本能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下午,翟一瑾带着翟姜可去看了姥姥,这是翟姜可第一次见到墓碑。
只是翟姜可太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也是翟一瑾把她保护的太好,没接触过真正的死亡。
死亡就是,和最亲的人,再也见不到。
“妈妈,为什么姥姥在这里?”翟姜可抬起头:“姥姥就是妈妈的妈妈吗?可可好想见到姥姥啊。”
“可可已经见到姥姥了,她就在这里。”
“可是可可没有看到啊!”
“姥姥是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啊,你虽然没有见过她,但她也一定很爱你。”翟一瑾蹲下来,她语气温柔,是跟翟姜可说,也是在跟自己说:“我们可可一定要记得姥姥,她曾经给你画了一幅画。”
只是没有画完,人就没了。
那幅画就连翟一瑾都没看看得完整,还没有画完就被喝醉的翟骆撕毁。
她想她的母亲了,为什么要走的这么早,让她连一个想说话的人都没有。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邬忱在家等翟一瑾回来。
“不管怎么说,今天谢谢你。”翟一瑾放下包:“我知道你为我做的,至少你为我收集母亲的画,我还是很感谢的。”
“翟一瑾,为你做所有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知道,但还是很感谢你。”
如果是她,天南海北的寻找也不一定能寻找到这些画。有些画作都被卖到国外,周转很多,不一定被卖到什么地方。
邬忱有心了,这件事一直记得。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只是她依旧没有办法和邬忱曾经做的那些将功抵过。
也算一码归一码吧。
“我没想到不止我一个人记得,我以为我不在的这三年,没有人去看我的母亲。”翟一瑾声音很轻:“我看到墓碑是干净的,你总来打扫。”
邬忱问:“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翟一瑾摇头,她只是不想对不起自己而已:“我尽力了,只是很难说服我自己。”
她不想妥协,不想和自己和解,更不想咽下所有的委屈。
约定好,在翟姜可大一点就让翟姜可做选择。选择跟谁,然后他们分开,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甚至翟一瑾已经不明白什么叫喜欢,她的世界,感情是最不可取的东西。
邬忱捂着眼睛,嘴唇颤抖:“为什么你总想离开我。”
“我不爱你了。”翟一瑾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残忍的话:“我曾经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你也是真的不喜欢你。”
最残忍的话,就是曾经爱过,但现在不爱了。
多残忍啊,翟一瑾也说得出来。
其实她在邬忱看不到的地方,也崩溃过很多次。是她自己撑过来的,带着翟姜可。
“爸爸妈妈,你们在说什么啊?”翟姜可踮起脚尖:“抱抱。”
“来,爸爸抱你。”邬忱撇过眼睛,将翟姜可抱起来:“爸爸带你去读故事书?我们昨天讲到哪里了?”
“讲到小王子给狐狸一束玫瑰花!”
“好,今天我们继续讲。”
翟一瑾没有心情感受邬忱的心情是否好坏,况且邬忱也不是情绪外露的人。
后天萧树就结婚了,她更担心荀晓星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