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忍不住问:“山越哥,我是小薛啊!你是不是感冒了,怎么嗓音这么奇怪?还是刚睡醒啊?”
“啊?小薛啊!你好你好。”山越疲倦低声:“我啊……都是。感冒一直没好,一直窝家里睡着。”
“看病了吗?”薛凌道:“病了就得看医生,不能拖着。”
“没看……”山越闷声:“不就感冒吗?迟早会好的,我一个大男人,还怕一点儿小感冒——咳咳咳咳!”
薛凌无奈笑了,问:“对了,陈姐在吗?年都过了一个多月了,那么怎么还没来跟我拿货啊?”
山越叹气,低声:“她……不在,回娘家了。我最近实在没心思赚钱,身心都累,而且是累得很。”
薛凌嘻嘻笑了,故意问:“累什么?为什么累?我打电话找陈姐,听说她早已经不在娘家了。”
“什么?”山越闷声:“不在娘家,估计是去她其他兄弟姐妹做客吧。”
“也没有。”薛凌道:“听说她离开南岛了。”
“那她去哪儿?”山越的语气焦急起来,问:“离开南岛做什么?怎么没人告诉我啊?”
薛凌憋笑,反问:“对啊!你们是两口子,怎么她离开南岛你却不知道啊?”
山越长长叹气,颇无奈又难受。
“她跟我闹离婚……我一时拗不过她,就跟她离了。”
薛凌“啊?”一声,问:“你是假意离婚的吧?你和她恩爱那么多年,感情那么深,怎么舍得离婚分开!”
“我——我是打算等她气消了,然后再去哄她回来的。”山越实话实说。
薛凌忍不住笑了,道:“你们这样子怎么能离婚?这是当儿戏玩吧?是吗?”
“唉……”山越解释:“我被爸妈逼得脑袋乱哄哄,她还跟我闹,闹得我一时忍不住同意了,还真拉着她去离婚了。那天晚上回到家,我就后悔了。”
“然后呢?”薛凌问。
山越答:“她收拾行李走了,我心烦意乱,心头气得很,把我爸妈给赶回老家去了,自己一个人喝酒解闷。春天来了,南岛的天气反复下雨,我不小心着凉感冒了。想着等我好了,再去她娘家哄她。对了,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她去——荣城那边了?”
“是啊!”薛凌故意又道:“她来我们荣城了,而且现在躺在医院里。”
“什么?!”山越吓了一跳,焦急问:“她怎么了?她的胃病又发作了?我——我去找她!”
“且不要急。”薛凌道:“你现在感冒还没好,赶紧看医生吃药,不要过来以后把感冒传染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