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程天源答:“该敬茶的长辈都已经敬了,阿桓先送之澜叔回去,阿衡和阿芳仍在那头帮忙招待几个老亲戚。”
薛凌好笑问:“有没有远途客人喝醉了?”
“有。”程天源微笑解释:“阿民喝醉了,阿虎正在陪着他,打算一会儿背他去四合院那边住。小虎子担心他爸的腰力不行,坐在一旁等着帮忙背。”
陈民上周接到请柬后,立刻订了昨天的机票到帝都。
昨晚小虎子接他到四合院,随后安顿住下。
馨园这边的客房不少,但陈民考虑到这边要办喜事,不好添多一份麻烦,也想趁机跟表哥一家子多叙叙旧,故此选择住在四合院那边。
薛凌无奈摇头:“我只跟他打两次招呼,压根没时间能跟他仔细聊一聊。明天等他醒酒了,得让他过来跟我们聊个够。”
“他现在还在喋喋不休讲着。”程天源好笑解释:“他喝醉了,不停说话抱怨,嘴巴大半天也没停过。阿虎听累了,懒得劝,坐在一旁打瞌睡。”
薛凌哈哈笑了,问:“他有什么好抱怨的?以前穷得叮当响,现在家大业大,孩子们也都成人。能有什么好烦的?”
“多着呢!”程天源想了想,道:“他说,他已经快秃头了,只剩寥寥几根头发丝,估计以后只能顶着一个光头过日子。年纪大了,不喜欢学年轻人戴什么假发。”
薛凌被逗笑了,问:“就烦这个?都这把年纪了,秃就秃呗!”
程天源无奈低笑:“他最烦的不是这个。他的大儿子读书读了一半,突然没心思读书,好几门功课挂了。他仔细打听,原来是谈恋爱了。孩子顾着谈恋爱,书看不下读不了,满心思都是人家女孩子。”
“多大了?”薛凌偏着脑袋想了想,低声:“比我们的老二小,比薛欣他们大一点。”
程天源答:“大三,还没有毕业。学校的辅导员打了好几次电话,说他如果再挂科,可能要面临退学的危险。”
薛凌忍不住问:“是暗恋人家女孩子?还是谈恋爱?”
“正谈着。”程天源解释:“好像说是恋爱关系很复杂,女孩子跟他好了以后还跟其他男孩子暧昧不清,小伙子伤心又难受,功课也大受影响。”
薛凌憋笑:“现在的年轻人恋爱模式很开放,不是我们这一辈人能理解或接受的。”
“是啊。”程天源无奈摇头:“阿民气不过,偏偏又劝不了儿子,心里头烦得很,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飞过来喝喜酒。刚才他一个劲儿问我和阿虎该怎么办,说孩子这么大了,打了不一定怕,骂了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