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喝酒，没有嗑药，甚至不是疲劳驾驶，只是走神就能出这么重大的事故，实在太凑巧了。

陆慎廷一时想不到头绪，但隐隐觉得对方是冲着他来的。

没多久，护士过来领陆慎廷去了医生值班的宿舍，虽然条件不怎么样， 但总好过在大厅的地上坐一晚。

这个时间，没地方买什么过夜的东西，有限的几个凳子也早就被人占了。

陆慎廷没有拒绝朋友的好意，况且，他本就不是什么娇气的人。

好在，这一晚过得很平静。

齐如玉所在的那个重症监护室一晚上都没有出现什么重大情况，她自己的体征也特别稳定。

陆慎廷守着一晚上纯粹是出于责任，也并不打算一直装出深情丈夫的形象，等赵爱芳和齐广海到了之后，就先走了。

陆国栋出来绝对不会消停，他必须马上回公司才行。

董甜上午就知道了齐如玉出车祸的事，来告诉她的不是别人，正是陆丰碑的好儿子，陆国栋。

他充了个最贵的会员，点名要让董甜给他做足疗。

石头不认识这个男人，但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这个人是来找董甜麻烦的。

“陆先生，我们店里的按摩师都要有技师资格证，我们老板并不是按摩师。”

石头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笑容得体，已经能熟练应对这种情况。

陆国栋挑眉，“那我不是白充了那么多钱吗？”

“您如果不想让其他技师为您服务，我可以马上让前台给您办理全额退款。”

既然猜到了对方的目的，石头也不想跟他磨叽什么。

听他这么说，陆国栋戏谑地笑了，“这就是你们对待顾客的态度吗？”

石头笑容不变，“先生，您想怎么办呢？”

“现在就把你们老板叫来！”

“这呢，用不着这么大声。”董甜推门进来，冷眼睨着陆国栋，“石头，怎么回事？”

石头简单说了下，就听董甜吩咐，“把他的钱退回去，记清楚这个人的脸，天路不做他的生意。”

陆国栋想要找事的表情暗淡下去，脸也跟着黑了，“董甜，你什么意思？”

“瞧不起你这种人渣。”董甜瞥他一眼，半点不客气。

大厅里的人虽然不多，但楼道里来来往往也不乏看热闹的，有个小朋友拉拉妈妈的手，脆生生地问“妈妈，人渣是什么？”

妈妈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