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把陆慎廷怎么样了,能毁掉他儿子的前程也不错。
大堂里奏着哀乐,还真有其如玉的朋友在哭,只是不多,其中就包括那个在商场里泼董甜饮料的女人。
齐广海站在台上致辞,刚开始就拿出了齐如玉留下的血书。
“陆慎廷我没想到你真得敢来,你就不怕午夜梦回,心里不安吗?”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陆慎廷坐在中间的位置,声音难得的洪亮。
齐广海额上爆出青筋,“你为什么跟如玉结婚,你那时候是怎么保证的?可转头你就抛弃了她,都怪我看走了眼,都怪我这个父亲没有保护好她……”
他一边说着一边捂住胸口,哭得泣不成声。
这时,齐未森走到台上,抓住了话筒,“爸,行了,不要再演戏了,逼死妹妹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你,你非要把她嫁给一个残疾,就为了点钱和投资。”
本来看着似乎已经抽过去的齐广海,忽然一口邪气缓上来,一脸震惊地看着齐未森,“你个逆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面对台下的窃窃私语,齐未森拿着话筒大声又急促地说“妹妹跟陆慎廷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阴谋,她是因为欺骗才得以嫁给陆慎廷,所以谎言揭穿的时候,他们离婚了,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我的父亲,为了钱,不惜把女儿卖给一个废物,这件事就是压垮妹妹的最后一根稻草。”
齐广海怎么能允许齐未森说出真相?直接上前暴力抢夺话筒,齐未森为了拥有话语权,不得不一边说一边躲,父子俩像是在上演你追我赶的猴戏,一时间好不热闹。
甚至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行舟皱眉看着周围的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齐大姐真是有点可怜,她离开得那么凄凉,现在连个真心为她难过的人都没有。”
“真诚待人才能换回真心,她做错了很多事,早晚都要承担后果。”陆慎廷趁机给儿子传授了一点点人生小贴士。
齐未森跑得气喘吁吁,隔着桌子跟齐广海对峙,“妹妹死的时候留在家里的遗书,你为什么不拿给警方?为什么看见之后就烧了?”
“你妹妹的医术就是这张血书,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她是被陆慎廷和董甜这两个贱人逼死的,你是不是每天喝大酒,把脑袋给喝傻了!”齐广海气急败坏。
“齐广海,妹妹真正的遗书不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还有咱们家的保姆,你非要诬陷别人才好受吗?你留下血书,是想靠血书敲诈陆慎廷,结果敲诈失败了,就开始毫无下限的泼脏水,齐广海,你要点脸好不好?”
齐没如玉的葬礼彻底变成了闹剧,陆慎廷觉得再让儿子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在争得他的同意之后,就拉着他的手准备提前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