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两个问题的时候,陆卿菀其实已经做好了触怒景佑帝准备。
出乎意料的,景佑帝竟然没有生气,甚至用极为冷静的语气告诉她。
“莫说是大秦,就是我们所知道的所有国度,在轮回殿面前都是小门小户。
只要轮回殿愿意,他们护的住任何人,前提是,你说你师从轮回殿橙衣护法的说辞是真的。”
陆卿菀心里的巨石落了地,“那第二个问题呢,陛下作何解释?”
“解释?”
景佑帝冷笑了下,“朕是一国之君,行事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但你是息梧看重的王妃,朕便所幸解释一次,因为你是息梧看重的人。
他素来冷静,唯独牵扯到你的事情,总是冲动,朕若是告诉他你被大秦人盯上,他势必会想方设法在大秦使臣抵达大乾时赶回来保护你。
还有那将手枪之事传到大秦的人,他亦不会放过。
息梧重情,更重义,为着朕,他不会放下塞北战事不管,为着你,她不会让大秦使臣肆意妄为,到时候你让他怎么办,啊?”
景佑帝如此为凤息梧着想,着实是陆卿菀没想到的。
一旦真正接受了兄友弟恭这个设定,这个解释听起来就既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了。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一个凤青恒,让她对凤息梧以外的皇室中人都没了什么好感,可这会儿却又觉得自己之前着实武断了些。
即便是同为皇室中人,也是要看人品的。
如此一想,她就不由得为凤息梧感到庆幸,生母闻太妃拿他当还人情的筏子。
曾经视如生母的叶贵妃害他受蛊毒折磨三年之久,还差点害得他丢了命。
可景佑帝这个兄长,却还拿他当小孩子护着,担心他为难,竟然把如此重要之事扛了这么久。
这一刻,陆卿菀放下了对皇室中人的成见,恭恭敬敬道“臣妾回头就联系轮回殿中人,看他们能不能替我们斡旋一二。
若是不能,臣妾一定竭尽全力将大宴从此事中摘出来。”
景佑帝闻言不置可否,“在有明确的解决方案前,莫要将此事透露给息梧,他的性子你知道,不要节外生枝。”
“臣妾明白。”
陆卿菀恭顺的点头,然后客气的看向景佑帝,“现在,臣妾可以为陛下和闻相诊脉了?”
“闻相在偏殿,你可以稍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