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公和广昌王的爵位都是世袭所得,两个人年轻的时候都还有些血性。
这些年被安逸的日子磨平了棱角,平日里见点血都要哭天抢地,上战场,对他们而言,基本就是去送死。
被景佑帝突如其来的命令下的双双跪在了地上,诚惶诚恐的磕头,“臣惶恐!”
广昌王心里明白,景佑帝这是在敲打他们,要他们闭嘴,不要再提安阳公主的事情。
心里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替长姐出这个头了,半点好处没捞着,还惹了皇帝不高兴。
华国公也忍不住在心里埋怨母亲和妻子多事,只可惜,这会儿他们后悔也已经晚了。
景佑帝的话很清楚,所谓的帮着筹措粮草,无非是让他们自掏腰包而已。
景佑帝神色虚弱,眼睛欲闭不闭,“闻相和摄政王妃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群臣诚惶诚恐的退下,不一会儿,寝宫里就重归宁静。
景佑帝忽而开口,“息梧离京,带了多少粮草。”
陆卿菀愕然抬头,景佑帝一副了然的模样道“他一离京,朕就知道他是奔着塞北去的。
息梧素来思虑周全,不可能只身前去,说吧,他带了多少粮草,够不够塞北大军应急的?”
陆卿菀忙不迭摇头,“陛下这回可真误会了,王爷为了掩人耳目,几乎什么都没带。
粮草还是臣妾着离烬搜集了一些后送过去的,但后来不是遇上西北暴雪了吗,灾民要抢粮,臣妾就让人把那些粮草给卖了。
眼下倒是还剩一些,但于十三万大军,恐怕是杯水车薪。
应应急可以,真正要支撑起大军与北魏的战事,恐怕还是要辛苦丞相大人了。”
闻相叹气,“粮草之事一直是南王负责,南王那般谨慎,都能出了问题,老夫,属实难以保证万无一失啊!!”
“我家王爷也表示南王的能力和人品绝对信得过,问题应该是出在运输和入库的过程中。
要如何原原本本的将丞相大人筹措的粮草送到塞北,的确是个问题。”
陆卿菀愁眉苦脸,很是无奈。
景佑帝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之前为息梧筹措的粮草是怎么送过去的?”
“镖局呗,这不是差点被人抢了,没送成吗?”
陆卿菀无辜摊手,随即灵机一动,“不过臣妾听说之前玄甲军的粮草都是离烬和莲御负责的,从未出过问题。
陛下和丞相大人若是不介意的话,臣妾倒是可以把离烬借给丞相大人使唤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