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那般多的内侍,陛下怎的每次都让你召我,堂堂神策营的统领,这么闲的吗?”
唐骁弯着腰跟在她身后,闻言,素来严肃的面上带了几分笑意,“王爷病重卧床,不能时常与陛下往来。
担心有人假传消息耽误事,所以和陛下约定,凡是陛下有事,无论公私,全由卑职来传递给王爷和王妃。
而王府的一应消息,也由离烬亲自传到宫里。”
话说至此,唐骁忽然想到什么,陆卿菀也没问他,他自己就补充了一句。
“哪怕我们脱不开身,传信的信纸也会有暗语标记。
眼下宫里平安无事,陛下就回回让卑职跑腿,如此,王爷放心,陛下也安心。”
陆卿菀恍然,“原来如此,难怪王爷曾与我说,除了离烬他们几个,谁说的话都不要信呢。”
此般说着,她却是话锋一转,“听说陛下最近对新封的虞美人很是喜爱,这位虞美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骁像是专门等着陆卿菀问这个问题,一开口便是滔滔不绝的吐槽。
“一个相貌能力都不算突出的花瓶而已,仗着相貌和先太后有几分相似,在未央宫里耀武扬威,指手画脚。
些许小事也就罢了,可她竟然还怀疑起王妃您给陛下用的药来。
也不知道是哪个碎嘴的告诉她,陛下中的是百杏林的毒。
她便胡乱揣测说王妃您是为了讨陛下欢心,故意给陛下下毒,又故作坦荡的给陛下解毒,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
唐骁碎碎念了许多,陆卿菀却只注意到了一件事,“她知道本妃就是林飒了?”
唐骁倏地顿住脚步,随即惊道“王妃,您要不称病不去了吧?”
陆卿菀狐疑回头,“怎么突然给我出这么个主意?
我这几日活蹦乱跳的,日日上百杏林坐诊,陛下想必是知道的吧?
我若称病不去,再让人吹一阵枕边风,岂不是让陛下以为我做贼心虚了?”
唐骁急得不行,“可是王妃,陛下这几日已然被虞美人蛊惑,虞美人说什么他都听。
万一虞美人若是要对您不利,卑职如何向王爷交代啊?”
陆卿菀莞尔一笑,“若真如此,那我更要去了。
你我都知道,陛下理智了一辈子,不可能为一个女人所惑。
真若是做出有违常理之决定,那就只能说明他不是脑子不正常,而是身体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