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着小脸儿字正腔圆的开口,“陛下,我家王爷身体不好,寻常人的伤病落在他身上,对元气的损伤只会呈倍数叠加。
自然,您是王爷敬重的兄长,臣妾也不能对您不敬。
但还请您记得,您伤王爷一分,让他旧伤添新伤,臣妾就伤凤青恒十分,将王爷受的苦全还给他。
王爷身边有臣妾在,自是能百岁无忧的,只是不知,凤青恒能不能活到您传位给他的时候?”
话说完,陆卿菀便严阵以待,准备接受景佑帝的质问或者责骂。
结果对方却倏地看向凤息梧,“旧伤添新伤,息梧你受伤了?”
言行举止间全是对凤息梧的担忧,丝毫没有追究陆卿菀对他的不敬之举的意思。
陆卿菀愣在那里,凤息梧却似乎并不意外景佑帝会是这样的反应。
只是他这次也并未对景佑帝的关心表现出谢意来,而是极其冷静道“皇兄可知,臣弟在外面的行踪是何人泄露的?
景佑帝此时已经走到凤息梧面前,闻言伸到一半的手僵在了空中,面色罕见的带了一种从不肯显露于人前的无奈。
凤息梧却是步步紧逼,“看来皇兄是知道了?”
“是,朕知道是宸王向苏博君泄露了你的行踪,又花重金雇无岸宮杀手来杀你。
但朕第一时间派了无风堂的人去阻止他们,而且息梧,朕知道你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你的王妃。
朕已经准备了丹书铁券给她,日后朕驾崩后,无论宸王想做什么,明面上他是觉无可能伤你的王妃半分的。”
高高在上的帝王即便是在知道自己沉疴难愈时也未曾有丝毫失态之状,在此时对凤息梧低了头。
“看在朕这些年如兄如父待你的份上,能不能放他一马,也放大乾一马?
你知道的,朕这一生年少得志,父慈母爱,什么都没奢求过。
唯有大乾,是朕一生的心血,决不能让它断送在朕手里啊!”
凤息梧诧异的拿过陆卿菀手里的东西,仔细一看才知道景佑帝方才用来打人的是大乾三百年建国史上只出现过两次的丹书铁券。
他有些许动容,但还是强行让自己理智起来,“皇兄既动用了无风堂,便应该知晓宸王对臣弟所做之事不是这一次了。
臣弟手握兵权,是可以自保。
有丹书铁券,亦可保性命无忧,可皇兄应该知道,宸王有多睚眦必报,那些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