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菀换上防护服就开始动手。
小将士腹部被捅了个对穿,才放上病床,就将纯白的被褥染红了。
陆卿菀木着脸按部就班的进行每一个步骤,宽衣,清理伤口,打麻药,找出血点……
每一个步骤都烂熟于心,又那么的令人紧张。
陆卿菀告诉自己,这是她的救命恩人,一定要救活了。
可直到她昨晚最后一步,那少年都跟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若不是呼吸机和心电图显示人还活着,陆卿菀都要以为这少年已经死了。
影二紧张的问道“王妃,小圆子能活吗?”
“能做的我都做了,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外面又有打斗声传来,陆卿菀拧眉问道“怎么回事?”
“又是一波黑衣人,不过人不多,沈轻舟和暗卫们能解决,王妃不用担心。”
他抠着脑袋指了指旁侧的暖阁,“那里还有几个重伤员,沈大夫和小孟大夫、孟大夫不敢上手,都等着您呢!”
陆卿菀疾步走过去,就看到沈辞和孟唐父子都在那儿忙活。
她一边拿起工具挑了一个伤的最重的人处理伤口,一边道“你们怎么来了?”
孟笙在百杏林,孟唐在宫里,沈辞本该在西北,这会儿三个人齐齐出现在药房,属实出乎陆卿菀的意料。
“这边一出事,离苏就传信给王爷了,王爷让属下们回来的。”
沈辞正在给一个伤员包扎,忙里偷闲道“除了属下和孟大夫,端月公子麾下的几个姑娘也回来了。
不过王妃不用担心王爷,王爷身边另有高手保护,六万玄甲军就在城外,宫里还有神策营,无人敢为难王爷的。”
从始至终,沈辞都没说宫里生过乱,陆卿菀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再不多言,埋头为伤员处理伤口。
几个重伤员处理妥当,已然是东方既白。
陆卿菀累到头昏眼花,拿了一瓶葡萄糖对瓶吹了,给沈辞几人各自分了一怕瓶。
只是孟笙才轻抿了一口,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一张脸苦的跟吃了黄连似的在那儿怪叫。
“王妃,这东西真的是给人喝的吗?!”
年轻的大夫还没修炼出父亲孟唐和沈辞那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