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正有此猜测,池景川便急急道“王妃可千万莫要多虑,在下离京是家父和祖父早早做好的决定,纯粹是赶巧了。
上次放王妃离京后,新帝的确有意问责于在下,但也只是斥责几句而已。
是祖父故意让在下与那杜辉煌起冲突,闹到新帝面前,几个御史联名弹劾祖父和家父教导无方,这才让新帝免了了在下的职。
此番境遇得来不易,王妃若是全揽在自己身上,几位御史们可就要郁闷了。”
陆卿菀半信半疑的瞅离苏,她这段时间沉溺于研制新武器,浑浑噩噩的。
除了关乎凤息梧和凤青恒的重要情报,这些事情还真没怎么注意过。
离苏悄咪咪点头,表示这事儿是真的。
陆卿菀这才道“新帝若是知道你们兄妹为了躲避他如此之豁得出去,会不会郁闷到退位让贤?”
池景川憨厚的挠头笑了一下,池老夫人也只是笑。
陆卿菀却不笑了,“既然决定要走,那就不犹豫了,我的护卫车马都在外面,我们现在就走?”
池老夫人转身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来塞给池景川,“路上保护好王妃,到了地方别给王妃惹麻烦。”
这行云流水的动作,都给陆卿菀看愣了,“你们早就准备好了?”
离苏从旁探出个脑袋来,“王妃,属下什么都没说,属下一进池家大门,池大学士就什么都猜到了。”
池老夫人和池景川齐齐笑出声来,陆卿菀感慨道“外面都说一池半杏坛,我看池大学士只当个文渊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还是有些屈才了。
该兼任个钦天监监正才是,能掐会算的,不比这讨人嫌的吏部尚书吃香吗?”
池老夫人但笑不语,陆卿菀冲她福了福身,“老夫人保重,也代我向两位大人道一声保重。”
池老夫人不说话,眼里已经含了泪。
直到陆卿菀和池景川策马远离百杏林,池老夫人还站在那间病房的窗口,迟迟未能收回视线。
陆卿菀好不容易能放心离京,多一息的时间都不愿意浪费在路上,一路策马疾驰。
让池景川这七尺男儿想歇歇,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直至西北大营,看到玄字旗的时候,陆卿菀整个人从马背上栽了下去,池景川才意识到,陆卿菀并非身强体健不知疲惫,而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