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一组叛军悄悄潜入宅子,想要“借用”主人的空梭,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所有窗户全都黑洞洞地关着。
他好奇地开了灯,只见房子正厅内最好的位置摆放着一个高档保鲜罩,里面保存着三个花圈,它们崭新靓丽,每一朵花瓣都娇嫩欲滴。
叛军的小组长拥有以太的传承记忆,他轻声道:“这是古银河系人送给死者的悼念品,看来这家刚死过人。”
屋里屋外都没发现空梭。
小组长一挥手:“算了,换一家。”
与此同时,第二组叛军想要偷街道上的空梭,却发现这里的街上空空荡荡,根本看不见人踪,停放在街上的空梭也几近于无。他走了好远才遇见一辆,刚撬开锁,只听车厢内传来诡异的唢呐声,座位上飘起来一对身着红衣红裤,笑容诡异,涂着两个红脸蛋的纸扎人。
“童、童男童女?!”同样非常有见识的二组长低声道:“这是古银河系烧给死人的贡品,看来这条街刚办了丧事,所以一个人都没有。”
“走,我们去附近的街区。”
第三组叛军行动力比较果决,直接找到这个街区的警察局,准备攻占,然后利用警局的系统找到荀音的位置。
他们刚一推开警局大门,只听“吱呀——”一声。
“这个门轴多久没用?都生锈了!”
三组长鄙视着星球守军的疏于防备,用枪指着办公室里值班的警察:“不许动!”
声音激起阵阵回音,三组长纳闷地让手下开灯,只见办公室的桌子之间居然生了蜘蛛网,不知多少天没人在这里办公了。
他遮住指纹,打开办公室的智脑,悦耳的唢呐声突然响起,播放的是荀音现场录制的唢呐版《九天万灭荣枯曲》。
三组长脑海中传来割裂的疼痛,已经完全占据这具人类身体的“以太”一阵不稳,险些被弹出去。
他连忙低下头,想要关掉音乐,不料智脑的桌面是荀音绣的牡丹花。
眼睛瞬间一花,几乎稳不住身体,三组长骂了声脏话,扶住办公桌。他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
“哗啦”一声,竖放在桌面上的一本日历倒下,从中飘出荀音亲手书写的纸条——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赠尤金。”
“啊!!”手掌接触到纸条上传来的杀气,三组长发出一声惨叫,随即,不容反抗地,他体内的以太弹出身体,像缕青烟一样离开身体,只留下一点点,投向四周,寻找能附身的东西。
这时,在另一边搜索的组员B伸手抽出柜子上的一本人口登记簿,他被组长的惨叫声吓了一跳,册子脱手落地,从中飘出一个由两个小纸人构成的双喜——白色的,还没来得及染色。
三组长剩下的一点点能量没入“囍”字,组员B就看见其中一个纸人睁开眼,朝自己咧开嘴露出阴恻
恻的笑容。
“啊!!!”他发出一声比组长还要凄惨一千倍的惨叫声。
组员B回头狂奔,看见扑在地上的组长(身体),他颤巍巍地蹲下.身试了一下呼吸,一路惨叫道:“救命啊!这个警察局的人咒人结阴婚,组长已经被他们咒死了!”
组长纸人颤巍巍地伸出手:救命……
小组成员们:“…………”
他们已经发现这座警察局是空空荡荡的了,拿着从警察局各个角落翻出的花圈,白双喜,纸扎人,所有人面如土色,默契地拔足狂奔——
“这里太邪门!我们还是换个地方搜索吧。”
“救命啊啊啊啊!!!”
第三小组因为要找警察局,是三组之中最慢的一个,在他们扛起组长的尸体跑出1000米的时候,第一组和第二组已经搜索过了附近街区中所有的住户。
没有人、没有人、还是没有人……
而且每家每户都有一个款式相同的花圈,家里时不时还有裁好的白纸(做红包用)和纸扎人出没。
“…………”
在搜索到第100户人家时,有的叛军终于忍不住了,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瞳孔中深藏恐惧,牙关打颤道:“该、该不会这里所有的人都死绝了?”
“那么尸体呢?”
该死!在他们来之前伽马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中央星那边知道么?
还是说……中央星的某些人故意推他们来送死?
在先遣小队的阴谋论中,星舰里的远征军们打了个哈欠:“都一个多小时了,他们还在这里打转啊?那什么时候能带我们参观到上将的结婚现场?”
“……等等,我们是不是忘了告诉他们,今天大半个星球的人都在星球对面围观上将的婚礼,这半边根本没人啊?”
荀音给全星200万人发了新婚请柬,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千分之一的人数,实际上已经占到了玫瑰β星人口的三分之二。为了凑到足够的人数,远征军们当然是拖家带口,全部离开啦!
目睹三支先遣小组以各种方式被吓,蔫得像菜地里黄花的远征军们:“…………”
对视一眼:“这怎么能怪我们呢?都是因为他们胆子太小!”
“对,连鬼都怕!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