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可是相当有兴趣,奈何她手头上没那么多钱。
“郑叔叔,您别着急,我一会儿打给我爸爸,跟他聊一聊。”
“行!如果你爸要买,我分一部分,咱们两家合买,这样我经济上负担不会太重,也能留一笔钱去建设。”
郑三远似乎想起什么,轻轻叹气。
“小薛,实不相瞒,我这些年靠这个毛衣厂,赚的还是不少的。只是老家那边花费有些大,加上我投资的几个店都亏钱,所以经济上不怎么好。我现在住的套房有些老了,孩子们也都开始大了,都嚷嚷着要自己有自己的房间住。我老伴总说要住小别墅,自己家的门户宽敞。”
“你在老家投了门店吗?”薛凌问。
“是。”郑三远压低嗓音,解释:“都是跟我的本家兄弟合办的。但他们都不是生意人,不懂做生意,我钱投下去,总是收不到效益。几家店,不管是饭馆还是面馆,都先后亏空了。这生意啊,还得可靠的人帮忙干活,不然根本赚不到钱。”
“那是!”薛凌解释:“不是可靠的人,怎么能信得过。生意还是得自己看顾,或自己信得过的人看顾。当然,这还得因人而异。比如你我,咱们之前压根不认识,透过我爸爸连接了这一条线,最终你信我,我信你,咱们工厂办下去大半年,盈利算是非常丰厚。”
“对。”郑三远微笑道:“正是这个理。小薛啊,你跟你爸爸其实很像,都是儒雅的商人。我啊,粗人出身,就只懂得蛮干用力。”
“这话就太谦虚了啊!”薛凌笑道:“我和爸爸常常赞你工作能力强,如果没你看着厂子,那我怎么敢放心南下。”
如果不是他为人信得过,那地方又是自家投资的厂子,自家的地。加上老爸就在一旁,时不时过去帮忙看顾,不然她哪里敢将自己好不容易赚的钱全部投进去。
郑三远呵呵笑了,道:“都是一个字——信!”
“是啊!”薛凌温声:“那我先挂了,回头麻烦您把款项给我汇过来。我这边有点儿急用。”.
“没问题。”郑三远保证般开口:“下午等会计算完,我立刻给你汇过去。放心,这边没什么事了,只等着放年假了。”
“至于那仓库和厂地的事,给我一点儿时间,我跟我爸商量商量。”薛凌道。
“好,那我等你好消息。”郑三远欢喜应声。
薛凌挂了电话,连忙又按了家里的电话号码,不料没人接听。
想着爸妈应该还在总厂那边,便又往办公室打过去——是妈妈接听的。
儿女都是妈妈的心头肉,最担心的莫过于孩子是否吃饱睡好身体棒。
“怎么样?听说反应很激烈,睡不好吃不好?”薛妈妈叹气道:“这都第二胎了,咋还这么折腾人啊?”
薛凌苦笑:“我也不知道啊!总是时不时恶心,吃东西倒不怎么吐了,不过还是吃不怎么下。”
“多吃点儿!”薛妈妈嗔怪道:“当妈的,哪有那么容易的!吃不下也要逼自己吃一些,可别饿了肚子里的孩子。”
薛凌哭笑不得,反问:“你说得倒容易!你吃不下的时候,能让自己硬撑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