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栩:“…………”
季栩头晕腿软,他都要吓死了,小堕变兽却在里面吃“自助餐”,吃完就挖一抓泥砸过去,还能来个续餐,几次过后,季栩已经很淡定了。
等小堕变兽继续砸,净之花已经没反应了,整丛花都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蔫巴巴的垂着枝叶,就连黑色花瓣都垂了下来。
季栩担心净之花命不久矣,劝道:“乖宝,我要这花还有用,不能直接弄死了。”
小堕变兽扭头看他,金色的大眼睛里都是疑惑。
季栩给它解释,“这花可以净化土壤,等有干净的土壤,我们才能种出干净的粮食,有了粮食才能活下去,这花很重要。”
小堕变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扭头冲着净之花嗷嗷叫,净之花像是被惹急了,又飞射一团小黑雾,小堕变兽高高跃起,一口吞掉。
落地后继续嗷嗷叫,见净之花不理它,小堕变兽也是有脾气的,扑上去就要一爪子拍过去。
季栩:“……”
这一爪子下去,花就没了!
小堕变兽似乎想起了花很重要,及时住爪,转身,背对净之花,四爪并用,刨得泥土飞溅,净之花很快就被埋到了叶片,竟是想要直接活埋了净之花。
净之花根茎叶片剧烈摇晃,又用黑雾砸了小堕变兽一下,活埋停止。
小堕变兽继续嗷嗷叫,黑色花朵中,突然掉出一个东西,看那形状,像是花芯,形状像橡子果,却比
橡子果大,通体嫩绿,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小堕变兽跑过去,把花芯叼过来,送到门口,又跑回来继续嗷嗷叫,显然对只有一个很不满意。
净之花装死,小堕变兽挥舞爪子恐吓它,结果不小心真的抓掉一片叶子。
小堕变兽挥舞的爪子僵在空中,心虚的偷偷瞥向门口,见季栩正在研究那个花芯,急忙用最快速度刨土,把掉下来的叶子给埋了,毁灭证据。
只要没看见,就是没发生,顺势扒拉一下旁边的叶子,过来遮一遮。
净之花不想就此殒命,咚咚两声,又掉下两个花芯,然后根茎一软,软趴趴的倒在了泥土上。
小堕变兽吓得浑身鳞片炸起,嗷一嗓子,叼起两个花芯就跑,把花芯放到季栩掌心,一边叫唤一边比划,表示不是自己干的,是花自己躺下的,和它无关。
季栩摸着小堕变兽的脑袋,哭笑不得,“我看见了,不是你的错,是它自己躺下的。”
小堕变兽连连点头,不是它干的。
季栩看着叶片根茎依旧翠绿,花朵也很娇嫩,不像是要枯死的样子……枯死,对了,净之花还是黑潮的时候,会吞噬一些鲜活血肉,可能是黑雾被榨干了,支撑不住了。
季栩没有贸然靠近,以防净之花装死偷袭,他把三颗花芯和小堕变兽抱出透明罩,关好罩门,去了外堡的宰杀室,用拖车拉来一个大筐,筐里是昨晚宰杀的畸化牛的皮毛。
季栩把牛皮塞进透明罩中,看看净之花吃不吃……怎么可能不吃!
季栩刚松手,黑雾就笼罩过来,季栩急忙退出来,关门上锁,牛皮已经消失不见了,黑雾没入净之花中,把营养输送回来。
季栩心中有数了,又拉着拖车,把不要的边角料和血水都运过来,扔进花池里。
净之花还是黑潮的时候,可是连车身和地面的腐肉污血都不放过,完全不挑食,很好养活。
以后净之花就是他们家边角料处理器了,他们不能吃的东西,净之花都能吃,它不挑。
一通忙碌过后,软趴趴的净之花终于又直立起来了,季栩锁好透明罩门,又锁好封闭房间的门,这才抓着小堕变兽回去洗澡,已经脏到看不出鳞片颜色了!
先给小堕变兽洗干净,放到壁炉前的沙发上,季栩也去洗澡,收拾畸化牛的边角料,浑身都是血腥味和牛臭味,有条件的情况下,不用去忍。
小堕变兽一看季栩拿着衣服进浴室,就知道他又要背着兽独自洗澡了,再次没忍住飞过去扒门,嗷嗷叫唤想要进去。
季栩已经习惯了,他每次洗澡,小堕变兽都要来这么一遭。
有次他刚脱了上衣,小堕变兽就扒门叫唤,他开了门,小堕变兽欢天喜地的跑进来,飞到洗漱台上,一双金色的大眼睛,灼灼的看着他。
季栩被它盯得浑身发毛,见他迟迟不脱衣服洗澡,小堕变兽急得自己飞过去帮他脱裤子,裤腰直接被抓断,裤子自己落了下去。
小堕变兽激动的在他身上舔来舔去,季栩额上青筋直蹦,终于知道小堕变兽扒门的原因了,这就是一只不纯洁的堕变兽!
小堕变兽被季栩毫不犹豫的扔出浴室,之后再没让它进去过,任凭它如何撒娇耍赖都不行。
季栩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穿着睡衣出来,不出意外的,在门口捡到一只生无可恋的小堕变兽。
季栩把小堕变兽提起来,“想看我洗澡就变成人,这个样子不给看。”
小堕变兽眼神幽怨的看着他,舔了舔他被热气蒸的粉嫩的脸颊,垂头耷脑的挂在季栩肩上,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不高兴。
季栩坐到壁炉前的沙发上,拿起一个花芯研究。
他总觉得不该是花芯,这种东西对一朵花来
说,应该格外重要,如果不是小堕变兽的震慑,净之花怎么可能愿意交出花芯?
他现在有小堕变兽帮忙,当初的农城不可能也有一只堕变兽,以净之花不能惊动的性子,想要不知不觉从它身上取走花芯,完全不可能,那么农城是怎么做的?
那些如同子-弹般的黑雾非常稳危险,就算用人命去填也未必……季栩顿住了,如果农城的城主是嗜血人的话,拿活人去和净之花谈判,也未必不可能。
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测,堕变物不可控,也未必有那个意识和嗜血人合作,事实到底如何已经无法验证,他只能从这三个花芯里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