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魔……之灾?”
夏洛特心中一动。
她认真回忆了一番,却回忆不出个所以然来。
穿越之后夏洛特继承的记忆并不算是非常完整,尤其是小时候,十年之前的记忆就像是一个分界线似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又不是机器,记忆本来就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淡忘的,对于太过久远的经历只会保留一些比较深刻的印象。
前世就是如此,随着年龄的增长幼年时的记忆越发淡化,到了夏洛自己也该成家立业的时候,小时候的记忆也只剩下了外婆院子里的那棵老柳树以及母亲晒好的带着太阳味道的温暖被子了。
穿越之后也差不多。
在夏洛特继承的记忆里,有关小时候的印象,也只有跟随着母亲和父亲前往公爵府拜访凯瑟琳姑姑的零碎经历。
而除此之外,就是与幼年时的玩伴一起在树林中奔跑欢笑了。
嗯?
玩伴?
某一瞬间,夏洛特的脑海中隐有新的记忆碎片闪过。
那似乎是被原身埋葬在最深处的记忆,随着她的深入回想渐渐浮现在眼前。
她好像看到了一片熟悉的林子,看到美丽的花园和漂亮的庄园,看到年幼的夏洛特跟随着两位漂亮少女在阳光下快乐地奔跑,一起欢乐地捉迷藏。
但下一秒,那漂亮的庄园就化为了一片火海。
她听到有人在痛哭,有人在惨叫,有人在呐喊……
她好像看到整个天空都化为一片赤红,看到父亲和母亲摸了摸夏洛特的小脑袋,温柔地嘱托她藏起来不要乱跑,而后抽出法杖,携起手来,目光决绝地冲向了远方那道红色的伟岸身影……
嗯?
自己在哭?
恍惚间,夏洛特忽然发现自己的眼前竟然一片模糊。
那不是她的泪水。
那是夏洛特的。
那是不愿回想的痛苦记忆复苏之时,这具娇弱的身体自然而然的本能反应……
“看来您已经想起来了。”
“想想也是,经历了那样痛苦的事,就算是刻意去遗忘,又怎么可能真的会忘记呢?”
看着泪流满面的少女,卡西莫多一声轻叹。
夏洛特:……
不,我没想起来,这只是这具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啊!
她很想这么说。
好在的是,似乎也被勾起了回忆,卡西莫多很快就自言自语了起来:
“十年之前,波尔德公国的宫廷大法师布罗意伯爵邀请大小贵族前去参加他双胞胎女儿的成年礼,身为好友与同僚的前主人也赫然在内。”
“前主人,夫人,还有身为布罗意伯爵小姐朋友的您,都参加了。”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成年礼只是一个幌子……”
“布罗意伯爵的真正目的,竟然是沟通血魔大公,以自身女儿的身体为容器,召唤血魔大公座下最为可怖的黑暗眷属——炎魔瓦拉罗卡!”
“他想要突破到传奇,他想要获得恶魔的力量!”
“他成功了……传奇恶魔的化身降世,带来了无尽的灾难,参加成年礼的贵族几乎全部罹难,也包括您的……”
卡西莫多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忧伤地看着少女,没有再往下说。
夏洛特知道,他想说的是原身的父母。
或许是继承了原身的记忆,莫名地,她的心中也涌现出了一抹忧伤。
夏洛特很快将这缕忧伤压下。
过去的事是过去的事,如果原身有什么遗憾,那么作为继任者,她也愿意替对方去抹平。
但目前要解决的是当下的事,以及未来的事。
布罗意伯爵……
这个名字,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夏洛特微微蹙眉。
她很快就想起来了,这是昨晚她被劫持到的那个废弃庄园的主人的名字。
只是除此之外,她总觉得穿越之后自己好像还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姓氏……
但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了。
“可是……这与昨天的刺客又有什么关系?”
少女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问道。
“这就涉及当年的秘辛了,虽然为了减少恶劣影响,公爵府一直在封锁消息,但还是有不少人知道内情的,也包括我。”
卡西莫多一声轻叹,接着道:
“布罗意伯爵的炎魔召唤,是通过一种名为‘纯洁献祭’的仪式进行的。”
“那是一种需要用未成年处*女的鲜血进行的一种邪恶献祭。”
“为此,他在公国中暗中或诱拐、或绑架,几年以来暗中劫持了大量未成年少女,据说超过千人,其中不乏一些贵族的女儿……有的女孩儿甚至只有四五岁。”
“畜生!”
夏洛特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