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古瀚逸设宴说是谈谈胡悦的事情,李子秋便应邀而去,没想到多日以来一直神隐的裕王也在这里,这时李子秋才知道,这场宴会竟被几人称作庆功宴。
李子秋不知道,到底有何功可庆!
司马冲漫不经心地扫了李子秋一眼,毫不在意李子秋此刻的神色。
他这段时间冷眼旁观,一开始还有点担心李子秋若是犟下去,不好收场。
不过在李子秋真的查出去什么的时候,司马冲倒也不着急了。
李子秋受苦受累之际,司马冲却是享尽万福之际,毕竟那三人都不是傻子,知道要来讨好他。
但李子秋也不是省油的灯,司马冲清楚必有一人要被舍弃。
古瀚逸是萧安的人,司马冲不想动,吴瑞又是皇兄要保的人,司马冲更不能动,于是只剩下了一个胡悦。
这几日,司马冲也不忘给皇兄献上密折,当然关于他收受贿赂之事司马冲一字未提。
而胡悦也给司马冲献上了不少好处,司马冲不愿松口,于是便三人都应承一番,拖到实在没办法的时候,这才罢休。
如今查案期限快到,李子秋再有想法,也没有时间了。
至于胡悦,司马冲自然不可能让他回到京城,胡悦知道的太多,让大理寺来审问还了得?
但胡悦也有些聪明,给出了让司马冲心动的筹码,司马冲已经答应今晚让人和他掉包,再来个畏罪自杀,如此死无对证。
李子秋眼看着一幕幕荒唐之景,最终愤然离席,而他的离开只引起了小小的一片水花,很快就消弭于一片欢声笑语中。
等宴席散尽,司马冲才意犹未尽地揽着美人回到了房中,今夜事情已经布置完毕,也不会有什么变动了。
可不知为何,司马冲忽然有一丝不安在心头涌起。
司马冲很快摇了摇头,将这缕不安驱散,身边绝色佳人才是正经。
而司马冲并未注意到,梁上隐隐掠过一道迅疾而过的黑影,短的像是幻觉。
深夜,李子秋埋首桌前,在奏折上提笔数次,仍然无法写出此次案情的定论。
此时李子秋将这些桩桩件件的场景和疑点串联起来,哪里想不通呢?
而眼前的孤灯寒窗,唯有明月寂落无声,李子秋满心荒凉之际,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屋顶燃起了熊熊的火光,仿佛白日焰火,点亮了一片黑夜。
就在李子秋不知所措的时候,窗外响起一些动静。
李子秋回过头来,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陆远铭眉梢带着一丝霜寒,他进来后,并没有多说,只是将这段时间从司马冲那里所截获的密信拿了出来。
陆远铭极有耐心地等待着李子秋翻看,背对着他,“望”着远处的火光露出意味不明的神情。
过了一会,陆远铭看着李子秋神色虽惊骇但到底冷静下来,心中满意了几分,他淡淡道:“司马潜背信弃义,任用奸佞,诛戮忠正,不堪为帝,不知李大人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李子秋此刻哪里不知道陆远铭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口呼司马潜之名,言下之意,是要造反啊!现在更是要自己表态。
李子秋冷汗淋漓,如今天下初定,百废待兴,陆远铭可知如果这般做,后果是什么?但李子秋转念一想,就算陆远铭不造反,那么下场又和如今有什么区别呢?
而陆远铭未必没有胜算……陆远铭乃陆通一脉相承,素来有不败威名,若是他手握兵权,要想造反,并非是什么难事。
可难就难在,如今陆远铭手中无人,除非……
不过李子秋倒也想明白一点,那就是如今他既然得知此事,陆远铭又怎么可能让他拒绝?
李子秋最终深深道:“在下愿效犬马之力。”
这一个月以来,楚宵也忙碌不已。
他还真实现了当初的想法,开了一个银庄,依旧以商行的名义。
这些日子楚宵的几项商业经营本就声名鹊起,一时之间,人人都知道京城多了一个厉害的不得了的商行。
若在银庄存过钱财,在几家商铺购买东西还可以打折,自然而然,来银庄的人也络绎不绝。
至于之前准备来找事的皇商不知为何销声匿迹,那些本来有些想法的富商纷纷偃旗息鼓。
这皇商都拿他没办法,他们还敢做什么呢?
眼看千秋宴即将开始,整个京城一日比一日热闹。
这次为了千秋宴,不知多少人费尽心思,还有不少外地客商专门来献宝,只求能让皇帝看中,因此越发一派繁华浮艳,纸醉金迷的景象。
然而这些在楚宵眼中不过是虚妄之物,不值一提。
随着时间一天天临近,却还没有陆远铭的消息,楚宵不由得有些担忧。
这天,真到了千秋宴之际,宫中的几个小黄门早早地到了,亲自来接楚宵入宫。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日六啦,大概星期三完成这个世界。
下个世界是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