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倪宇齐却生出巨大的不甘来。
最终倪宇齐下定决心道:“廉老师,其实我一直很崇拜您,之前创作的几首歌曲,也是受了您的影响……”
廉希名似乎有些惊讶,但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像这样的情况他已经习以为常,崇拜他的人太多了,他不可能记住每一个人。
但倪宇齐并没有结束,他走到钢琴前,放在自己演练过无数次的琴键上。
他要向对方证明自己比起其他人都要优秀!
而在琴声响起的时候,廉希名极快地皱了皱眉头。
其实刚才,廉希名就感觉到自己的耳朵不是很舒服了,现在这种激烈的音乐在他耳膜上碰撞,无异于一场酷刑。
如果不是有所顾虑,廉希名几乎有拔腿而走的冲突,他捏紧桌角,忍耐着这漫长的折磨。
而这时,倪宇齐也按捺着心头的激动想去看看廉希名的反应,但他却注定失望。
直到一曲结束,倪宇齐无力地收回了手指,勉强露出微笑:“廉老师……”
廉希名的呼吸渐渐平复,他简短地评价道:“不错。”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看着他的背影,倪宇齐生出了巨大的落差感。
但忽然,倪宇齐心头一闪,想起什么,之前他托人调查注重调查半年前廉希名发生的事情。
他毕竟背景深厚,倒真让他查出来一点。
据说当时廉希名下榻的酒店,那天有人来找廉希名,那人正是廉希名之前养父母的亲生儿子。
其实廉希名并不如主流媒体说的那样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这些年他成名之后,还给那家人不少钱,不过正所谓贪得无厌……
自从廉希名脱离星娱创办自己的工作室之后,那家人也和廉希名闹崩了。
那天,据说那人来找廉希名,不多时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像是闯了大祸,后来,也不知道廉希名怎么做的,那家人再也不敢冒头了。
可是到底是怎样的大祸呢?让廉希名不得不取消演唱会,之后也沉寂了这么久的时间,连一首歌都没有写过,要知道廉希名对于音乐的热爱是无与伦比的。
倪宇齐想起刚才他因为心乱,弹错了好几个音调,更做不到该有的水准,可廉希名却说不错。
他到底是真的没有听出来,还是因为他根本就没办法听出来?!
楚宵从桌前抬起头,他已经持续忙了一天,但还在纠结、试探、推翻的过程中循环往复,不过创作本身就是如此,灵感往往仅有那么一瞬间,剩下的时间都是无比艰辛的。
他看了看手机,现在是下午五点半。
之前他中午的时候,他就和廉希名发过短信,约好了六点见,楚宵决定早一点过去。
到了后台,从对方的助理口中,得知廉希名在休息间的沙发上小憩后,楚宵心中一动。
进入最里面的房间,楚宵一眼就看到了廉希名。
他躺在沙发上,英俊的睡脸朝着一侧,身上盖着一张单薄的羊毛毯子。
他好像在做梦,但梦中却也是不安稳的,有些凌乱的黑发也掩盖不了他眉间拢起的那道深深的如同刀刻的痕迹。
楚宵轻轻地抬起手,以指为梳,将他额间散落的发丝理好,露出漂亮又英挺的眉骨。
他的动作温柔又克制,没有让睡着的人受到任何的惊扰,甚至廉希名的眉心也一点一点松开了。
但过了不多时,突然桌上的手机震动不已,原本安静的房间里迅速响起了刺耳的闹钟。
可是廉希名现在状态怎么会设闹钟呢?
楚宵的心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奈和甜蜜心情,而他关闭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沙发上的人睫毛颤动了一下,紧接着,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廉希名刚才模模糊糊能够感觉到额间传来轻柔的触感,当他醒来后,发现这不是错觉。
楚宵就坐在他的身边,他神情温柔,眼中带笑,他正在……抚.摸着他的脸颊。
这是一场梦吗?
但下一秒耳膜上的疼痛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廉希名还没有回过神来,这时只见那个曾经入过他梦的青年慢慢地俯下身,在他的耳廓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像是落下的一片花瓣。
但即使如此,廉希名还是敏.感到了极点,他能够感觉到那股酥.麻如同细小的电流窜到尾脊骨,他难以忍耐地浑身一颤,紧接着,他的耳尖被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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