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很害羞吗?”
秦深有点意外,他抱着裴语坐起来,搂住少年的腰,很温柔地用唇安抚着裴语微微颤抖的眼睫。
“是还有点害羞啦……”
裴语小声说,“不过看你好几次都这样也挺难的,而且我之前也答应好了。”
“都答应了,我也不是出尔反尔的人。”裴语热着脸说。
秦深眸中掠过浅浅的笑意,“嗯,宝宝最乖了,要不要我教你。”
被这样夸,裴语更加羞赧了:“……”
这有什么乖不乖的,秦深怎么老是拿糖衣炮弹来讨他欢心。
他其实还蛮理解秦深,毕竟一连好几天都这样亲吻拥抱一起睡觉。偏偏对秦深来说,晚上去卫生间洗澡又算比较麻烦的事情。
裴语把脸埋进秦深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清冽雪松味道,内心安定下来。
这点紧张也不是不能克服吧。
房间里的灯光昏黄,很大程度上也能帮助裴语放松,要是在很光亮的环境下,他肯定没办法。
衣服互相摩擦牵起一连串窸窸窣窣的声响。
秦深垂眸,瞥见裴语红透的耳根,唇角噙着一抹慵懒的笑意。
他太喜欢裴语了。
“宝宝,谢谢你——”尾音戛然而止,换成一道轻轻的哼声。
秦深以为自己能保持冷静,能在心里念裴语的好,能够抽出一点情绪去逗逗害羞的小猫。
可真到了这种时刻,他的所有情绪都被裴语一个人牢牢掌握在手中。
太让人上瘾和着迷了。
秦深眯着眼睛,冷峻如霜的深邃眉眼是从前不曾有过的神色,和以往完全不同。
他帮裴语时,裴语也是这样的感受吗?
忽地,秦深好后悔,后悔放过裴语这么久,过了这么长时间,才切身体会到。
他紧紧地搂住裴语。
握住少年另一只手腕,稍微一用劲揉捏,就在裴语手腕留下暧-昧的粉红印子。
旋即,他又轻轻地捏了下裴语的掌心。
薄唇离少年的耳畔极近,秦深微微眯着眼,轻声喟叹道:“宝宝,你的手好软。”
“……”
裴语顿了下,脸都臊红了。
他轻轻地哼声:“还好啦,我的手和你差不多啊,之前经常兼职,指腹其实也有点粗糙。”
“这样啊……”秦深半阖着眼睛,“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裴语呼吸一滞,心跳随着秦深一顿一顿的呼吸声怦怦怦地跳动着。
他看着秦深。
男人薄唇抿成直线,冷峻的面容带上不一样的色彩,并不会让人讨厌。
他接触到秦深更加真实的一面。
他之前说要学习也没学习。
只能回忆着秦深当初给到他的一点一滴反馈回去。
“想亲一下。”耳边传来沙哑的声音。
裴语一抬头,对上秦深汹涌情绪的浓黑眼眸,眼神太过炙热,灼烧裴语的眼皮。
“亲着,会更加舒服。”
秦深偏过头,唇掠过少年的眉间、眼睛、鼻尖往下,覆上裴语轻轻抿含的嘴。
唇齿勾缠声断断续续响起,隐约还掺杂着另外一种声音。
一呼一吸间,都麻痹着裴语的神经。
太让人脸红了!
裴语迷迷糊糊地想,嘴巴都被秦深含得发麻,手腕渐渐酸胀。
到底还需要多久啊……
不管是掌中还是亲吻,不知不觉又过去许久。
裴语仰头回应着热吻,胸腔的氧气消耗殆尽。
终于,秦深停下。
唇和唇分开,秦深和裴语额头相抵,他用自己的唇拭干净少年嘴唇上的光亮。
秦深眼睛都红了,呼吸急促:“甜的,玫瑰味。”
他轻轻揉了下裴语的耳朵,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少年释放玫瑰香气的后颈皮肤。
裴语嘴唇又烫又麻,软着声音控诉着:“你上次分明是在骗我。”
“骗你什么了?”秦深失笑。
裴语一停,就被秦深哄着继续。
他小声嘟囔着:“你上次说什么换我来,说不定比我更快。”
“现在哪有……”比他厉害很多好吧。
太过害臊,裴语的眼睫胡乱抖着,时不时就会被秦深亲一下。
秦深的手指在他后颈、肩胛骨附近轻而缓地摩挲着,充满温情。可另一处却张牙舞爪。
“那是因为。”
秦深刻意压低嗓音说话,亲了亲少年的唇,“我忍得很辛苦啊,怎么可以在宝宝眼前丢了面子。”
“……”
“……”
裴语红着脸不吭声,过了几秒钟才说:“忍得再久,最后辛苦的还不是我。”
“呵。”秦深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宝宝说得确实没错。”
“好像是我想岔了。”
裴语:“可不是。”
不过话说回来,裴语很想知道,Alpha都是吃什么长大的,不管是身高还是体格都要出挑许多。
上次裴语不小心见到过,脑中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可真到直面的时刻,裴语才明晰地发现,秦深比他的凶多了。
裴语的眼睫轻轻颤动着,他胡思乱想,时间一点点地流逝。
秦深总会靠过来亲亲蹭蹭,试图将自己的信息素留在裴语身上,这样裴语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距离极近,又亲了这么好几下,手心还热得不行,裴语自己也渐起。
本来还想再掩饰一下,却被秦深敏锐地捕捉到。
男人修长冷白的指节摁住少年线条清晰的腕骨。
秦深敛眸,张口就是令裴语耳热的话:“一起好了。”
裴语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惊呼。
下一秒,他的唇再次被秦深吻住。
鼻息间尽数是凌冽的雪松薄荷味,气息层层沁染。
唇齿勾缠的细碎声音响起。
秦深上瘾地拥吻着,深隽冷峻的面容蕴着热忱情意,裴语被吻得腰都软了,差点就把手松开。
“别松开。”秦深沉声道。
良久,裴语埋进秦深怀里,不好意思再看他。
玫瑰花香和雪松薄荷的信息素几乎是一瞬,充盈了整个房间。
***
房间重归宁静。
倦意席卷全身,裴语有点困了。
他靠在秦深身上,不想管任何事,浓烈情绪久未消退。
额间不经意出了一点薄薄的细汗,带着浅浅的玫瑰香。
汗水里的信息素很少,和房间的浮浮沉沉的信息素比起来味道很轻,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懒懒地趴在秦深怀里,一动也不动,跟懒猫似的躺着。反倒是秦深慢条斯理地整理起来。
秦深简单地整理床铺,过程中嘴角一直噙着笑意,似乎很享受。
弄完一切,又是十分钟过去。
裴语更困了,可也一直等着秦深,没有自己先睡。
出了一点汗水,身上会变得黏黏答答不舒服,可这么晚了裴语又懒得起身洗澡。
他扯秦深的衣袖,像困倦的小猫撒娇,“黏糊糊的好不舒服,你帮我擦一下。”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
收拾好后,秦深又亲了亲他的头发。
如墨深邃的眸光蕴着缱绻的爱意。
“还亲啊,亲不够似的,我都困了。”裴语迷迷糊糊地说,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