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夷禾要不是看清了眼前之人,紧紧的捂住了嘴,不然惊呼声怕是要将这院子里的人都要吵醒了。
阿远轻轻将她放下,气息有些乱,“你下次可不敢如此行事,我身边的暗卫下手可不轻。”
施夷禾微微点头,身体紧紧的贴在墙面上,眼神中的惊恐还没有完全消散,“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阿远退后一步,目光从她身上脱离,低头整理身上所佩戴的刀剑,“我要出去办点儿事。”
施夷禾知道这些侍卫日常便是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心中还是有些为阿远担心,“好,那你小心些。”
阿远动作顿了顿,很少听到别人的叮嘱,不知怎的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
施夷禾站在厅堂,瞧着他身姿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转身低头却看见脚边一块莲花状的玉佩,疑惑的蹲下身子拾起,“这不是证物吗?”
“娘,我方才到您屋子发现你没在,原来竟起得这么早。”
何翠花瞧见厅堂里的施夷禾正在发愣,穿过垂花门,抱着刘霁月走到她身边。
“我正准备给全家人准备早饭呢,能帮着我带带月月吗?”
“好,你去吧。”施夷禾将手里的玉佩放好,匆匆接过刘霁月朝着门口方向追去,“我带着月月出去溜达溜达。”
何翠花也不疑有他,只是叮嘱道,“娘,待会饭就好了,可别走远了。”
施夷禾双手抱着小福星已经十分的熟练了,步伐稳健的出门,“知道了。”
阿远应该是去了衙门,施夷禾抱着孩子正走到拐角处,一阵血腥味缓缓传来。
她将将的止住了脚步,那刀剑相交的动静让她腿软。
悄悄探出头去,发觉一群人手里握着利刃围着身着黑袍的阿远。
阿远眼神中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冰冷阴翳没有一点儿感情。
神色惊恐的施夷禾抱着刘霁月躲在巷子的门楼处,不敢有一丁点儿的动静。
有人倒地的声音不断的传来,不一会儿就已经没有了动静。
脚步声逐渐靠近施夷禾身边,沙哑的声音略带着些许的隐忍,“没事了。”
施夷禾听见熟悉的声音,不知为什么鼻头一酸,缓缓抬头眼眶泛红。
阿远见她就像是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红红的眼眶让人怜惜。
手指在身上蹭了蹭,才拉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小心翼翼将她扶起,“你出来做什么?”
施夷禾也没有想到只是出门,就会遇到这样血腥的场面,“我......你的玉佩掉了。”
阿远伸手一摸,果然这玉佩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施夷禾伸出手,白皙透着血色的手心上,正是躺着那枚温润的玉佩,“给你,收好了,这可是证据。”
“好。”阿远手指轻轻触碰到那手心,缓缓的将那玉佩给接了过来。
想到身后的那些场面,动作顿了顿,声音温和的解释着。
“这些人都是最后没有被抓捕的人,如今到是自投罗网了。”
阿远用身体挡住她们的视线,“不过我方才点了数,到还差一个,看来是个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