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良暗自好笑,裴琳真变了不少,张口一个小许,闭口一个小许,其实按照年龄来论,她这样称呼自己也没什么不妥,但是裴琳肯定不是因为年龄,她是觉得妻凭夫贵,现在的地位比自己高一等。
许纯良乐呵呵点了点头道:“这方面我欠缺经验,我得向赵院学习,软硬兼施,该软的时候一定要软。”
裴琳知道他的意思,感觉他故意在撩拨自己,裴琳没有觉得他对自己不尊敬,反而觉得挺有意思,认为自己的魅力连许纯良也无法抵挡,其实她误会了。
裴琳道:“难怪飞扬说你没个正形,小许,好好干,飞扬很看好你的。”
许纯良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女人现在自我感觉好极了,他喝了口酒道:“裴琳,我问你一事儿。”
许纯良不惯着她,对她还是直呼其名,裴琳觉得他这样叫自己不够尊敬,不过她也很无奈,总不能跟他翻脸,笑着纠正道:“小许,我比伱大这么多,你还是叫我裴姐吧,这样显得亲切些。”
许纯良道:“那不行,把你给叫老了,你看着比我显年轻,我都想叫你妹妹。”
裴琳笑了起来,这货的一张嘴可真是厉害:“有这么夸张吗?”
“有,反正今天购物的时候,人家都觉得你比我小,妹妹,我刚说到哪儿了?”
裴琳啐道:“没大没小,不过叫妹妹都比叫她裴琳听着舒服。”
许纯良道:“对了,仁和堂跟你有关系吗?”
裴琳想不到他居然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她自然是不会承认的,摇了摇头道:“没有。”
“我怎么听人说,承包的那个周义生是你表哥。”
“你听谁胡说八道啊,我和他都不熟,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
许纯良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裴琳心中一阵发毛,这货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跟仁和堂还有仇?想起不久前仁和堂发生患者集体维权的事情,难道跟他有关?
裴琳道:“什么意思?好好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意思,就是问问。”
裴琳道:“我最烦人家说话遮遮掩掩的,有什么话你就说呗,是不是需要我帮忙?”
许纯良发现裴琳现在真是有了很强的优越感,有没有搞错,长兴医院又不是你们家的,许纯良道:“仁和堂跟我们回春堂有过节,我打算把仁和堂从长兴请出去。”
裴琳有些诧异地望着许纯良,他竟然把这件事直接说了出来,太狂了吧,知道周义生是我表哥还敢这么干?她此时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他的圈套,刚刚自己明明否认周义生是她表哥来着。
裴琳道:“你们到底有什么过节啊?”
许纯良道:“说来话长,既然跟你没关系你就别管了。”
裴琳被他一句话给噎了回去,心情也不好了。
许纯良吃饱喝足,先行告辞,他得回去收拾东西。
虽然仁和堂已经得到了一些教训,但是许纯良认为远远不够,仁和堂窃取许家祖传秘方,沽名钓誉不说,还恩将仇报,陷害爷爷,许纯良的报复计划一旦展开就不会终止。
此前的维权事件并未达到想要的目的,他回长兴之后,第一步就是要将仁和堂赶出长兴。
赵飞扬过去来南江公务都是华年集团方面给他安排住处,不过这次他选择了詹爱华的文苑大酒店。
詹爱华和高新华一样都是他父亲带过的兵,赵飞扬在他的酒店自然也能够感觉到宾至如归。
赵飞扬返回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裴琳正在房间里看电视,看到赵飞扬回来,招呼道:“怎么才回来啊?”
赵飞扬笑了笑道:“和唐总一起跟省人民医院的几位领导吃饭,我先去洗个澡。”
裴琳道:“我给你买了两身衣服,要不要试试看?”
赵飞扬道:“你办事我放心,早点休息,注意身体。”他对衣服根本没什么兴趣,脱下外套,拿了替换衣服,走入了浴室。
裴琳咬了咬嘴唇,她留意到赵飞扬从走进房间一直到现在根本没有正眼看过自己,这还没结婚,他已经把自己当成空气了。
浴室内响起了哗哗的水声,裴琳开大了电视的音量,可还是盖不住水流的声音,她干脆把电视关上,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静静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