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第 106 章(2 / 2)

林斐跟张儒赫确定了下婚礼结束后他俩留在盛海也没别的什么事儿,便告诉侍应生等中午吃完饭便会去拿,在这之前还希望酒店方能暂时帮忙保管。

侍应生得了林斐的话,便点点头弯腰退了出去。

他人刚走,林斐就眉飞色舞了:“看吧,我就说了,新郎官是个大气的,这不,又给咱们送海鲜了。”

张儒赫:“……”

婚礼仪式结束,后面紧跟着便是酒席。

好歹相识一年多,曲英也是林斐的老顾客了,从他一开始创业人家都在支持林斐的生意,席上不喝两口喜酒实在说不过去。

林斐跟张儒赫商量,由林斐做代表喝两杯,下午回去时张儒赫负责开车。

只是还没等到新人敬酒呢,场上就发生了些许不愉快。

起因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嫌弃酒店竟然上了个羊肉汤,她嫌羊肉味道太膻,埋怨曲英怎么不仔细点,上什么乱七八糟的菜品。

林斐听了只觉得离谱,不喜欢羊肉的味道她自己不吃就算了呗,怎么还管新人上什么菜啊?

结果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男方的表妹,而男方是头婚,还比女方小了六岁,关键是男方家人一直看中的媳妇是他表妹的同学。

这乱七八糟的关系,直接让林斐听得皱眉。

不过好在曲英姐这次看人的眼光不错,人家新郎连酒都不敬了,走过来大大方方告诉表妹:“你不喜欢就不要吃,碰别碰,但是咱们传统婚宴酒席本来就有猪牛羊肉,况且这还是你嫂子朋友的一番好心。”

说完,新郎官就朗声介绍:“各位来宾,本次婚宴酒席上两道羊肉肉菜,也得感谢妻子朋友的馈赠,这是淮省有名的品种羊——淮大角山羊肉,味道鲜美,肉质紧实,而且滋补效果特别好。”

婚宴酒席是在婚礼仪式大厅举行的,算是敞开式的接待,大厅也就只坐了六桌人,算是比较少的了,新郎说话声音大,整个大厅坐哪儿都能听到。

他当众给了表妹这么个没脸儿,人家姑娘一屁.股敦实地坐在椅子上,撇着一张嘴。

不过新郎这话倒是引起了大伙儿注意,特别是来宾当众有个人还真听说过淮大角山羊的名头,小声跟同桌的做了简单介绍。

这下,附近两桌的人也隐约听到了,原来这大角山羊现在搁淮省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来的。到现在只有杨关市及附近几个县城还有,别地儿是拿着钱都买不来呢!

最关键的是正经的淮大角山羊是吃草药和溪水长大的,养殖户都是赶着羊在山里有时一住就在山里两三天……这样长大的羊那肯定滋补的呀。

在场的一个个都拿着调羹端着碗,排号去盛羊肉汤。

吃后,大家更是对这淮大角山羊赞不绝口,甚至还有人直接问了新娘子他朋友还卖不卖这羊,他想买个几只自己吃。

曲英微笑着,小声道:“那等我回去问问他吧。”

这一下,好几个人起哄,都跟新郎表示要是主人家肯出手,一定联系他们。

表妹本来是想给曲英一个下马威,但最后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场戏林斐看得可真是又好笑,又心疼,他吃着饭,就想着曲英跟这么一家人在一块,今后得生多少闲气?

结果吃了饭,林斐两人领了他们专属伴手礼要走时,竟然发现同样拎着行李箱的曲英。

林斐:?

曲英:“婚礼就是糊弄一下他家人,我还是要回杨关市住自己的。”

林斐冲曲英姐比个大拇指:“太强了!”

曲英笑道:“还得多谢你送的那几只羊呢,算是给我挣了不少面子。”

林斐摇头:“什么面子里子的,自己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才是真理。”

“有道理。”曲英只是暗叹,她四十多岁才明白的道理,林斐这孩子竟然二十出头就懂了,直接比她少走二十年的弯路啊。

不对,曲英忽然想到林斐这孩子现在过得小日子可比退休的老头老太太滋润得多,林斐这是比她更少走好几十年的弯路呢!

曲英把这发现讲了出来,林斐三人哈哈大笑。

在回农场的路上,林斐就开始研究他自己在农场繁育些什么花花草草比较好,结果研究了一圈儿,直到到家,林斐发现还是冯小婷她们选择的朱顶红和长寿花是最合适的。

要实在再说几个吧,太阳花也可以,就是马齿苋的人工培育新品种,或者矮生品种的百合,至于其他草花类、爬藤类等花卉实在不合适室内阳台种植。

既然选定大概品种,林斐准备明天早上起来就开始研究具体的花色。

林斐是这样个性子的人,什么事儿只要他愿意,就会全力以赴去做,要是他不乐意的事儿,就糊弄糊弄蒙混过去算了。

中午喝了点儿酒,下午坐车怕副驾驶的一睡开车的那个也困,林斐担心两人路上不安全,是一路都强忍着睡意。

等回到了农场,林斐还在继续抱着手机研究下一步准备种些什么花,结果刚吃完晚饭,林斐眼皮就撑不住了。

上下兄弟俩总打架,林斐干脆直接躺着睡觉。

可能是晚上还不到八点就入睡,林斐是三四点钟就醒了,两眼瞪得像铜铃,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真的睡不着了!

林斐不是个喜欢赖床的人,既然睡不着他就起床出门转转。

正好儿,林斐看到丁一海果真还没睡。

按理说这人也真是有够不科学的,天天晚上不睡觉,在院子里打坐。姑且把他打坐的过程当作他在睡觉吧,可现在晚上都低于十度了,西风呼呼地刮,他竟然穿这么单薄也不嫌冷?

林斐准备上前好好儿问候一下他这个特殊的身体状况。

丁一海跟看傻子似的看林斐。这小子身上的秘密都不跟他讲,丁老道是疯了才讲他的修炼之道呢。

两人聊天没个结果,林斐索性把话题换成别的。

丁一海洗耳恭听,其实他也懒得跟林斐废话了,毕竟住这儿这么久都没发现林斐身上究竟有什么异常,结果要么是林斐藏的够深道行比他更强,要么就是这小子真就白纸一张什么都不懂,纯粹是天道把福运降临到他头上的结果。

总之,丁一海现在也懒得调查林斐了,反正他都打算好了,就这么在这儿住着。

要是前者,林斐总有一天会露馅,要是后者,他就蹭蹭林斐身上的运道也不亏!

林斐说的是他接下来准备做园艺这一行的事儿,但是他也不打算特别深入去参与这行,纯粹就是看大家都惦记他这次培育的四季菊,种来回馈大伙儿来着。

说这些是虚头,实际上林斐就是惦记上丁一海这个人了。

他喜欢种花,也喜欢侍弄这些花花草草的,等他网购关于园艺的用具回来正式投身这行,想让丁道士在这方面多替他操操心。

丁一海自然看穿林斐的打算,他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天天就想着占人便宜的小子。

林斐是个不屈不挠的主儿,看丁一海不回应

他,就知道这事儿还有门道,他得继续敲老道士的心。

于是,林斐便从住农场的房租,到老道士三餐吃喝,甚至最后还打起了他身上命理的主意。

林斐:“我就知道,张儒赫口中天天嚷嚷的什么我命里利木的事儿,肯定是您说给他的!您现在死皮赖脸地住在我这儿,肯定是打着蹭我光的主意!”

心里的打算被拆穿,但老道士还嘴硬:“什么死皮赖脸?多少人还死皮赖脸求我住他们家我都不肯呢!”

得!林斐算是听明白了,老道士就是因为“死皮赖脸”这个词不好听而生气。

想到这点,林斐立马又变得嬉皮笑脸起来:“对对,是我死皮赖脸求您帮我种花,我想借您的神通把花种得漂漂亮亮的好赚钱。”

这下,丁一海气顺了,他睨着林斐:“那行吧,我偶尔帮你看一下也行,但要我天天跟老黄牛一样给你干活儿,那肯定不成!”

意思就是不太过分老道士都肯做。林斐笑眯眯地点头道谢。

两人这话题刚揭篇儿,张教授那屋里便有了动静,窸窸窣窣,没一会儿,张教授便披着外套出来了。

“我们说话打扰到您睡觉了?”林斐有些不好意思。

张教授笑着摇摇头:“人老啦,不稀罕瞌睡了,之前都是醒得早,只是身上沉甸甸的不想起床,才赖床到五点多的。”

丁一海最近跟他正闹别扭呢,冷哼一声:“身体沉便是气血两虚,阳气不足的体现。动生阳静生阴,老学究你得多走动走动才是。”

这听上去有些像是中医上的话,但玄学上也讲究阴阳之气,张教授一时也拿不准究竟是哪个学科的事儿了。

隔了一分钟多,丁一海等不到张教授的回话,便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林斐跟张教授两个,张教授问了林斐怎么忽然又想种花了?

林斐把他在冯小婷那农场之行的感悟说了出来,张教授笑眯眯地拍了拍林斐肩膀:“我看好你。其实在我看来,你把种菜这门道理清了,种花肯定也是信手拈来。”

“那就先借您吉言。”林斐笑着说完,就打算继续过去找丁一海。

他话还没说完呢!

结果出门,就看到丁老道蹲在花坛外面,似乎在扒拉着上面的叶片在瞧什么。

林斐蹲下跟着一看,差点把自己吓了个仰倒!

好家伙,这是什么?

林斐揉揉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当初他亲手种的捕蝇草怎么长这么大了?

尤其是捕蝇草顶端那“夹子”,差不多跟婴儿拳头那么大,有的里面还在消化着什么东西……

嘶——林斐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好恐怖!

丁一海瞥了眼,没好气:“这都是你种的,在害怕什么?”

林斐牙都酸了,他连连后退几步:“不是,这捕蝇草是我亲手种的没错,但最近一直都是你在看管啊!”

丁一海只觉得好笑,他也是笑了出来:“怎么?你意思是我偷了你的命理,专门用来种这玩意?”

就算是真能窃取林斐的命理,丁一海也只会去种灵药,而不是这什么鸟玩意!

林斐:“……”

两人争执间,张教授也闻声而来。

林斐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丁老道:“当真不是你做法了?”要不然就普普通通的捕蝇草,怎么长得这么大了?

这吃的是啥玩意啊,怎么还有血?

察觉到林斐的疑惑,丁一海解释:“吃的是老鼠。你不觉得最近你家里家外老鼠消停了许多吗?”

林斐再次沉默。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当初盖房子、装修时,林斐为了防老鼠就没少下功夫,事实上住进来后防鼠效果也

确实挺好,在没种这些变异捕蝇草之前,房间里就没老鼠踪迹。

只是最近……林斐想来想去,好像确实很少在家里院外看到老鼠了。

之前老鼠顶多会在洞口或房前屋后墙角处徘徊,但想想最近,好像确实找不到老鼠的踪影了。

竟然是被这些捕蝇草吃掉了?刨除已经变异长到这么大的捕蝇草这事儿不科学之外,他种捕蝇草的地方都是房前屋后隐蔽处,这些都是老鼠最喜欢经过的路线。

不对!

林斐觉得这事儿还是不正常,这些捕蝇草种下去,他也一直都是正常照看,浇空间水时也没特别关注它们。要说变异,最受林斐关照的月季应该是最先变异的才对,怎么不见月季有什么奇怪之处?

接着,林斐又回想,发现丁老道最近好像一直都特别喜欢蹲在花坛处,盯着花坛下面那一排草花不知道在出什么神。

肯定是丁老道做了手脚,他不承认而已。

丁一海受不了林斐那怀疑的目光,正打算给自己辩解呢,扭头就看到老张头也是这么一副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丁一海要疯了,他上哪儿受过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