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刚换的玫红色的唇釉，鲜艳欲滴：「我今天的老主顾要过来，我可要努努力才行，不然我这个月的业绩都要不够了呢。」

小雪随意地问了一句：「曼蓉，你现在业绩有多少了呀？」

「一百万吧。」

小雪沉默，她过了一会儿，努力扯出一抹讪讪的微笑：「这么多啊。」

她到现在业绩还不到三十万。

「这还算多吗？比我多的多了去了吧。」白曼蓉满不在乎，摆摆手：「反正你也自己努力吧，希望你别被橙橙那个丑女业绩拉开太多。」

……

「橙橙，你去帮我把酒送到207包间。」小雪毫不客气，直接使唤起陈瑶来。

「小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你——」

「那个老板没什么钱，打赏也很小气，我才不想去伺候他呢。你赶快过去送酒吧，反正你长得那么丑，老板也不会让你留下来陪酒，你还能赚点小费。我这是为了你好！」

陈瑶见状，也不好再推脱，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端着酒，去了207包间。

小费老板倒是也给了，不过只给了几百元，小气的不得了。

难怪小雪不愿意去送。

等到一天的排班结束之后，陈瑶换好衣服，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小雪叫住了她。

「橙橙，你回来和许妈妈说一声吧，我真的不想和你搭班。和你搭班，收入莫名其妙的就低了，你换个人吧，我配不上你。」

小雪说完，也懒得再看陈瑶一眼，快步地离开了休息室。

陈瑶嘴唇嗡动了几下，她这个低级别的人，让她去和许妈妈说，许妈妈只会把她狠狠地骂一顿吧。

最适合去说的其实是小雪。

次日，食堂内。

陆深州少有地没有起床，只有陈瑶一个人在这里吃早饭。

小雪踩着高跟鞋，「橙橙，怎么回事？我问了许妈妈，她和我说，你根本就没有和她说排班的问题？」

这丑女，是打算把她给活活拖死吗？

要是再继续和她一起搭班，估计她的业绩要遭遇滑铁卢了。

「小雪，我是会所内级别最低的，我去和许妈妈说，许妈妈怎么可能会同意？」陈瑶放下勺子，认真地回答。

「你如果真的不愿意和我搭班的话，也应该你和许妈妈说最合适，而不是我。」

小雪似笑非笑，在她对面坐下：「我当然知道我去说最合适，但是橙橙，我去说的话，许妈妈肯定会说我啊。」

她业绩又不好，事还这么多，许妈妈就算给她真的换了，恐怕还会把她数落一顿。

「所以自然你去说最合适，你说不是，橙橙？」

陈瑶好笑，亏她以前还以为小雪算是这个会所里勉强愿意对她流露善意的人。

实际上只要真的遇到利益，她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给出卖。

「我拒绝，排班是许妈妈的事情，我并不介意和谁搭班，如果你介意的话，你大可以直接和许妈妈说，而不是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