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对烟味很敏感，她轻轻地咳嗽起来。

陆深州将烟蒂暗灭，「抱歉。」

她摇摇头：「是我让你抽的。」陈瑶起身，到旁边重新倒了一杯温水。

刚才说的太多了，她的嗓子，有点疼。

「我怀疑，莫老夫人出事可能和林韵有关系，但是我没证据。」

陈瑶端着玻璃杯回来，坐到沙发上。

「如果莫云山不执着我的话，他去查林韵的话，可能已经找到了相关的证据，但是……」

她苦笑，「你知道，他就盯着我。」

「他自己做错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陆深州宽慰她说。

莫老夫人是他曾经的奶奶，现在住在医院里，陆深州心里也不好受。

但他现在没有理由去见她。

陆深州和莫老夫人，没有任何交集。

陈瑶听得出来，陆深州是在安慰自己，她噗嗤一声，笑了笑，「我都和他提醒了好多次，但是他盯着我，没办法。」

如果真的最后捉不到伤害莫老夫人的凶手，与她无关了。

她仁尽义至。

陆深州见她想的很透彻，放下了心。本来，他还担心陈瑶会不会因为莫老夫人出事，心理负担很重。

如果陈瑶心理负担特别严重的话，陆深州本来都联系好了心理咨询师。

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不需要了。

「我白天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中。」陆深州轻轻地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告诉张阿姨。」

陈瑶嗯了一声，「好。」

……

莫云山开会的时候，有些心神不安。

他很少这样。

「莫总，127号项目已经顺利开工，预计年后完工。利润率在360%左右。」

下属的汇报，莫云山听得漫不经心。

他颔首，「下一个。」

一直到会议全部汇报完毕，莫云山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抬起手指，示意江为，可以结束会议了。

高层管理离开之后，会议室内，只剩下莫云山和江为二人。

江为走到莫云山身边，「莫总，公司的慈善晚会，每年剪裁都是莫老夫人，今年的话……要怎么办？」

莫老夫人现在还在医院内，而且以后都无法再来剪彩。

莫云山必须做决策了。

「慈善晚会是什么时候？」

「这晚上八点。」

莫云山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会儿，起身，拿起桌上的文件，「我去剪裁。」

江为快速地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收拾好，快步跟上莫云山。

「莫总，这次您参加剪裁的话，以后莫氏集团的慈善晚会的剪裁，恐怕都是您了。」

莫云山快步走到办公室，推开门，「我知道，安排一下服装和其他流程，上，我会按时过去，让股东可以放心。」

他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这几天除了工作之外，定期会去医院。

莫老夫人一夜之间，苍老了不少。

她的头发，彻底全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