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本来就没抱希望。

只是试一试他的口风。

莫云山眉心微蹙，妈妈？他都多久没有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个词了。

就连他自己也从未管莫老夫人叫过妈妈。

他愣了一下，半响之后，语气沉了下来，「瑶瑶。」他说，「以后还是不要用那个称呼叫她。」

陈瑶敏锐地发现，莫云山的情绪自从她试探完之后，有些不好。

是因为「妈妈」这个词？

莫老夫人并不是他的母亲？陈瑶的神思有些游移开来，这可真是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就连北城的媒体记者怕是都不知道莫家的秘事吧。

……

江为：「莫总，莫老夫人那里已经安排好了，您和陈瑶小姐随时可以过去探望。」

「她最近的状态怎么样？」莫云山问。

「比之前好了不少，现在住的地方，因为无人知晓，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老夫人的情绪也终于稳定了下来，经常会晒晒太阳，浇花遛鸟。」

如果能再恢复说话的话，那便是最好的了。

但是医生却说，根据现有的情况来看，恐怕不太明朗。

周日，难得的晴天。

北城郊区的一栋庄园内，莫老夫人正在晒太阳。

她现在已经远离了北城的社交圈，平日就在这里养老。莫云山为她请的护工都是顶级的，很多时候，她们可以直接猜到她在想什么。

莫老夫人很想念莫云山和莫骁轩。

前者她还能在电视上见到，而后者她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再见过了。

护工推着轮椅，「老夫人，已经在外面晒太阳晒了一个小时了，您看要不要回去休息？」

北城的气温挺冷，就算中午有太阳，过了中午就又冷了。

莫老夫人不高兴地拍了一下轮椅的扶手，仿佛是在说，她还想再晒一会儿太阳。

就在这个时候。

一辆黑色的车，在门口停了下来。

没多久，有个阿姨跑了过来，「老夫人，莫先生和陈瑶小姐来了。」

听说陈瑶来了，莫老夫人的眼底，顿时闪过一抹惊讶。

陈瑶？！她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被杜欢推下了山崖，莫云山派人去寻找了很久，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到。

现在怎么可能会来看自己？

莫老夫人还处于惊讶的状态时，莫云山与陈瑶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花园里。

女人穿着深色的大衣，浅色的围巾，相得益彰。而走在她身边的人，莫老夫人更是熟悉。

但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陈瑶的身上。

真的是她……

不然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存在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莫老夫人嘴唇颤抖着，一时之间，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究竟是激动，还是痛苦，或者是内疚。

如果不是自己的默许，杜欢也不会做出把陈瑶推下山崖的疯狂举动，甚至还伤害到了莫骁轩。

「老夫人，好久不见。前段时间工作太忙，没有来探望您，希望您能见谅。」莫云山平静的声音，自前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