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笑着站起来迎接,“吴老板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哈,正好我这里有好茶,您二位坐下消消火。”
吴天也不客气,冷冷的看了苏曼一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苏总你们佳德利现在骗人都骗到我头上了?”
苏曼一愣,忙笑着问:“吴老板这话从何说起啊,您可是我们佳德利的大客户,再说了,我们佳德利向来秉承着不拍假不售假的,何来欺骗一说呢?”
见苏曼还不承认,吴天直接从包里拿出那对珐琅彩鼻烟壶往茶几上一放,冷道:“这鼻烟壶分明就是民窑的,你们佳德利却当官窑的上拍,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吴天说完直接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抱在身前,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臭架子。
苏曼也不生气目光在鼻烟壶上停留了几秒钟,忽然抿嘴一笑,“吴老板上拍的时候,我说的是清乾隆年珐琅彩鼻烟壶一对,并没有说是官窑还是民窑,这些是要大家去自己看的,何来欺骗一说,再者说了如果是现代仿品我佳德利自然会负责,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乾隆年间的物件啊,算不上假货吧?”
话不狠可句句都在要害之上,吴天气的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好半晌吴天才缓过来一些,咬着牙瞪着苏曼问道:“苏总,这么说你们是不打算给我退货了?”
苏曼微笑着点点头,“落槌无悔,我佳德利屹立西河这么多年,还没有这样的先例!”
“那可别怪我不讲情面了,以后我的东西一概不在你们佳德利上拍,而且我还要去告你们!”
吴天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开始威胁苏曼。
一直保持着微笑的苏曼,脸色也逐渐的沉了下来,“吴老板这是你的权利,用不着跟我说,但是我劝你一句,先分清楚大小王再说话!”
吴天一愣,苏曼一句话瞬间让他清醒了过来,他不过就是个古玩店老板,而佳德利却是全国都能排得上号的大公司,谁是大王一目了然。
“好,算你狠,这事不算完!”吴天腾地一下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临出门的时候回头又撂下一句狠话。
苏曼嗤之以鼻。
吴天和孙刚离开,苏曼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坐在椅子上思索了一阵,拿起手机拨打了出去。
吴天愤怒的回到集泉阁内堂彻底爆发了,茶几上的茶具登时被摔的七七八八,孙刚站在门口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妈的,真当我吴天是泥捏的!”发泄一通后,吴天坐在沙发上朝着孙刚骂道:“你还杵在那里干嘛!还不赶紧给我找买主去!”
孙刚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的问,“吴哥,您不是说要告佳德利吗?”
“告你大爷呢,没听到苏曼那娘们儿说什么吗?滚!”孙刚一句话撞在枪口上,吓得急忙逃离了集泉阁。
天色逐渐的暗下来,傍晚的时候杨奋斗三人已经回到了市区,颠簸了半天三个人又累又饿,孟凯宇直接将车子开到一家常去的私房菜饭店。
进入包厢后尚美便迫不及待的开始点餐,她是真的饿了,孟凯宇和杨奋斗不约而同的笑了一下。
点完菜服务员下去之后,孟凯宇忙说:“杨少把那鼻烟壶拿出来给我掌掌眼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