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暖回忆了前世,她记得前世纪家确实没啥动静了,她只听说过沈家,但目前沈家还不显山露水的,林纪两家风头鼎盛。
这两家前世没了动静,可能是两个原因。
一是没落了。
二就是低调行事。
林家她不清楚,纪家应该是前者,前世她在会所工作过,那家会所黑白通吃,老板是帝都沈家人,帝都有不少公子哥都来会所寻乐子。
她虽然只是个清洁工,一个没人会注意到的小人物,但正是因为身份卑微,所以那些人说话从来不避忌她,她也因此听到了不少家族秘辛。
沈家也是那个时候听说的,还说了其他的家族,林家没人提,纪家却听人提过,听口气并不是太尊重,显然纪家没落了,否则那些公子哥不会用调侃的口气提起纪家人。
但这也说明,纪枫爷爷虽然有长远目光,还是因为和帝都纪家有亲戚关系受了牵连。
“纪枫爷爷其实如果真想和纪家撇清关系,应该做得更彻底一些,这样不痛不痒地疏远,纪家得罪了,可在其他人眼里,他家和纪家还是系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纪家出了事,他家肯定会受牵连。”江小暖说道。
陆寒年皱了眉,媳妇说的有道理,在别人眼里,纪枫家和帝都纪家就是一家人,哪怕关系不近,也是内部矛盾。
“你说的对,我会提醒小枫。”
陆寒年神情郑重,媳妇的担忧不是危言耸听,帝都纪家这两年行事越发猖狂,尤其是纪家那几个小辈,横行霸道,肆无忌惮,迟早会惹出大//麻烦来。
两人又聊起了梅家,江小暖并不是太担心,“我奶奶和你姨婆联手,绝对碾压梅家人,你别管这些破事了。”
陆寒年扯了扯嘴角,江老太和他姨婆一文一武,所向无敌,确实治得住梅家人。
不过毕竟是俩老太太,他还是派两人跟着,以免出事。
第二天,陆寒年出去置办东西了,他从乡下弄了些木头,自己打家具,他以前学过木工,手艺还不错,打了些桌子柜子,还有沙发,他今天要去乡下搞桐油。
桐油用来刷家具,这是他从老师傅那儿学来的,纯天然的桐油均匀刷在家具上,晾干了后再刷,再晾干再刷,这样的工序反反复复,家具就会呈现出特别漂亮的红色,而且能用上几十年不腐不坏。
陆寒年以前见过这样的家具,是教他木匠的老师傅家的木桶,很漂亮的红色,像是包了浆,那对木桶用了三十多年,可还是特别结实,而且不漏水,就是桐油刷的。
所以陆寒年就想搞点桐油来刷家具,这玩意只有乡下才有,而且不常见,前些年好多桐树都让人砍了,很稀少了。
江小暖照例出去销货,等过了年她就去申请个营业执照,再搞个店面,专门搞批发,就不用每天出门了。
下午,梅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了,身上还沾了血,脸色惨白,六神无主的样子吓了江小暖一大跳,“谁受伤了?”
“我爸妈死了……小暖,他们死了,菜刀砍死的。”
梅朵声音都颤了,到现在都不敢相信。M..
江小暖也不敢相信,昨天江老太还说,梅老太去照相馆闹事了呢,生龙活虎的,怎么会被人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