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乱套了,小诚得叫叔叔,哪能叫弟弟。”江老太纠正。
辈分可不能乱,这要是从小叫惯了,长大后就改不掉了。
“现在还小呢,等大了后再改,现在说了孩子也不懂。”毕亚男不觉得是多大的事儿,小诚小诺才两岁,能懂啥?
长大后自然而然就懂规矩了,小孩子嘛,别立太多规矩,影响孩子快乐成长。
江老太没吭声了,反正是她重孙占便宜,吃亏的是周家,她无所谓。
这顿饭吃得特别开心,江小暖还拿出了酒,小酌了一些,脸红通通的,比桃花还艳。
“我还打听到一件事。”陆寒年犹豫了许久,还是说了出来,“常叔的大儿子一家,和宣家住一个院子。”
“哪个宣家?”
大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顾美云的婆家。”
陆寒年拧了下眉,这一家人实在一言难尽,也是凑巧了,宣家和大儿子住一个院子,宣家在二楼,大儿子住三楼,他派人去打听消息,顺便宣家也打听到了。
“这家人干什么了?又去祸害美云了?”江老太着急问。
这些日子老太太和顾母关系还不错,顾母隔三差五都会过来和江老太谈心,自然不会空着手,顾母在这方面是非常讲究的,每次来都带了礼物,让江老太非常满意。
“也没做什么,就是宣世德母亲在外面说了一些难听话。”陆寒年脸色不太好,他听到手下汇报时,气得差点给顾景川打电话,想去教训宣家人一顿。
但想了想,陆寒年还是克制了,宣家人的无耻早就见识过了,顾景川也说过,不会再替妹妹出头,他就不打电话打扰兄弟工作了。
不用江老太问,陆寒年就把宣母说的那些难听话都说了。
宣母在外面四处说顾美云是白送上门的,他们家一分钱彩礼都没给,她不同意这门婚事,可顾美云死皮赖脸要嫁进来,和她儿子婚前就有了关系,宣母说的比这些更直白粗俗,把顾美云说得一无是处,还不洁身自好。
搞得现在院子里的住户们,都知道顾美云婚前失贞,才不得不嫁进宣家的,所以她娘家人也和她断了关系,嫁妆都没准备,婚后也不来往,甚至还有说顾美云奉子成婚的,被宣世德搞大了肚子,瞒不住了,这才结的婚。
各种难听话都有,宣家住的那个大杂院鱼龙混杂,住户基本上是社会底层,最喜欢的就是造谣生事,唯恐天下不乱。
江老太气坏了,骂道:“这老太婆还要不要脸,他们给不起彩礼,还有脸嫌美云没嫁妆?穷得叮当响,眼睛就只看到儿媳妇的嫁妆了,她脑子是不是有病,败坏美云的名声,她儿子也得不着好,这老太婆想干啥?”.
她在生产队生活了那么多年,也没见过宣母这么不要脸的人,脑回路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但凡当婆婆的,就算不待见儿媳妇,儿子总是亲的吧?
就像以前,江老太对周艳红,早知道这女人有姘头,给儿子戴了绿帽,还生了野种,她也只得硬忍着,没去外面声张。
儿子头顶戴绿帽又不是多光彩的事,家丑不可外扬啊,这宣母是吃老鼠药吃太多,脑子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