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了看窗外天边升起的白光。
“都这个时候了。”
赶紧将罐子收好,然后将卡从分析仪中抽出来,将屋内东西收拾一番。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也就一本书,《正向畸变卡制作教程》。
他这次制作的也就是这张正向畸变卡,制卡花费了一周时间,但学习这本书上的制作方法用了他整整一个月。
这本书是他第一次使用脑海中的直播平台时,赠送的一个蓝色箱子开出来的。
将东西收好,将正向畸变卡插进一个两米左右的箱子的卡槽里面,这箱子名叫卡箱,除了收藏卡片,修士还得靠它读取卡片运行卡片才能使用。
制卡师制卡,修士用卡,这是两个相辅相成的职业,当然也有既是制卡师也是修士的存在,不过术业有专攻,制卡师需要大量的时间学习枯燥繁杂的制卡知识和积累制卡经验,修士也一样,需要大量的锻炼和练习使用卡片的技巧。
两者兼顾的话,最终可能是浪费了天赋,一无是处。
谢桢将卡箱背在背上,重量不轻,对于每天锻炼的修士来说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对于谢桢来说,还是沉重了些。
然后抓起小摇篮就往外面走。
这是仙盟提供的制卡室,只需要付费就能使用。
脑海中直播平台的弹幕已经吵翻了天。
“播主肯定是个哑巴,我自从看他直播以来,就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话。”
“他到底是在哪里直播?我看到好多新奇的东西了,也不知道是什么。”
“可不是,要不是视频中道具实在丰富古怪,我早就点叉去看隔壁小哥哥扭屁股了。”
“难道这就是播主的风格?”
谢桢没精打采地走在街道上,身上的袍子皱巴巴的。
其实并非他不愿意多说什么,而是他现在也没太搞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来这个世界半年左右,只知道这是一个制卡师和修士的世界,有太多的神奇让他目不暇接了,他哪里有时间去搞什么直播取悦观众。
就像来到一个修仙的世界,肯定第一间就去了解如何修仙了不是?所以谢桢从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一直在学习制卡。
多有意思。
至于其他的,只能以后在不露馅的情况下慢慢摸索,就像是一场未知的探险。
街道上,制卡师喜穿袍子,显得睿智,修士喜穿干练的服装,打斗的时候方便。
清晨的登仙城已经十分热闹,耳边时不时传来闲聊声。
“半年前发生的那件骇人听闻的大事还没有结果吗?”
“仙盟十二擎天柱之一的大罗天居然被邪祟覆灭了,简直不可思议。”
“也不知道那些邪祟到底发了什么疯,将整个大罗天翻了个底朝天。”
“仙盟同道赶去支援的时候,大罗天只剩下一地的血骨尸骸。”
“死绝了啊。”
“说死绝了也不对,听说事发当天大罗天的少教主谢桢刚好外出游乐,避开了一劫。”
“如今谢桢继位大罗天教主,正准备重振师门。”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说起大罗天的这位少教主谢桢,也算得上大名鼎鼎。”
“三年前勾陈天教主唯一的弟弟陈玄大婚,婚宴之上,谢桢见新郎长得俊美,竟然当着新娘和众宾客的面,就要和新郎做那苟且之事。”
当时场面之荒唐,到现在私底下还谈论得津津有味,有声有色。
孽障,变态,荒淫,谢桢之名一时间声传仙盟。
“那可是勾陈天教主的亲弟弟,从辈分上来讲,谢桢还得叫对方一声叔叔。”
谢桢此举不仅让整个大罗天的人面红耳赤,还得罪死了两方势力,第一自然是勾陈天,让别人成为议论的笑柄,第二是离剑天,因为谢桢和离剑天少主莫扶舟有同修之誓。
同修之誓的两人,在誓言破除前,是不能和别人有私情,更不能结婚生子,只能披荆斩棘同修大道,这是高于私情的兄弟之盟,同修之誓。
同修之誓尚在,谢桢做出这种事情,不就是往离剑天的人脸上拍巴掌,听说当时离剑天少主莫扶舟也在场,自始至终脸黑得都没法看。
“没想到再次听到谢桢的消息,竟然已经是这般。”
“以前他目中无人恣意妄为,不过是仗着大罗天为他撑腰,现在嘛怕是日子难过了。”
“也不知道曾经的富贵公子现在如何?”
“听说谢桢埋葬亲辈尸骨之后,于一个月前来了登仙城,说是为了招收门人重振大罗天。”
“这都一个月过去了,登仙城中也没有他的消息。”
“估计穷困潦倒地缩在哪个角落吧,他那样不学无术除了一张脸啥也不是的娇弱公子估计连普通人是如何生活的都不知道……”
旁边,正从卡箱激活资金卡买饼的谢桢:“……”
勾引新郎媾和?荒淫,变态,无视伦理?
说的该不会是他吧?
谢桢的嘴角都不由得向上抽了几下,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