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医昧着良心说了一句――

「府上大少奶奶对老夫人真孝顺，令人羡慕。」太医道。

「……。」

王妈妈嘴角狂抽。

她虽然不赞同老夫人让大少奶奶给她捏脚。

但这个提议是南亭郡主提出来的，老夫人也同意，没有她说话的份。

何况大少奶奶还帮她捏肩捶背过，她劝老夫人，岂不成了她能做的事，老夫人不能做了。

她只是一个下人，如何能跟老夫人相提并论。

但大少奶奶把老夫人脚捏成这样，太医还夸大少奶奶孝顺……

「难道大少奶奶是在用青云山独门捏脚法帮老夫人治头痛？」王妈妈问道。

太医「……。」

太医嘴角抽抽。

用脚肿成这样的代价来治疗轻微头疼――

就是偏方，也没有这么偏的。

他默默的从药箱子里拿了消肿药递给丫鬟。

丫鬟给老夫人擦药膏。

轻轻的碰触就把老夫人疼醒了过来。

沉香轩，后院。

芊芊抱着柱子发呆。

紫灵则坐在竹屋外的回廊上看云。

净白的肌肤欺霜赛雪，圣洁纯净，灵气逼人。

顾韵峰看入了神。

紫灵脸颊添了几抹红晕，道「那么看我做什么？」

顾韵峰走过来道「我只是好奇，你做事之前是不是经过深思熟虑。」

紫灵挑眉。

「你是指捏肿老夫人脚这事？」她眨眼道。

「嗯。」

「你考虑过后果？」顾韵峰好奇道。

紫灵轻笑一声。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

「……。」

「我想她们在让我捏脚之前，应该考虑过后果了，我要做的只是顺应心意。」紫灵道。

「……。」

「如果她们都没有考虑过后果，我就更不用考虑了。」

「……。」

紫灵说完，半晌没人接话。

她望着顾韵峰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说的挺有道理的。

撞上她，算她们倒霉了。

已经够肆无忌惮了，顾韵峰可不敢鼓励她，只扶额道「我有些明白岳父大人为什么让你讨皇上欢心，册封你为公主了。」

紫灵「……。」

这话题跳跃的也太快了些吧？

他是在暗自她太能闯祸了吗？

他怎么不说老夫人她们太能找茬了？

「皇上宠爱我，也算是人尽皆知了，不照样刁难我？」紫灵道。

「我想即便我被封为公主，该来的刁难一样也不会少，甚至可能会更多。」

「那该怎么办呢？」芊芊发愁道。

这些人记性都差的很。

一次次倒霉，长记性的却没有，记性这么差，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

见暗卫走过来，芊芊跑过去，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已经没事了。」暗卫道。

「啊？国公府不休我家姑娘了？」芊芊高兴道。

「有大少爷出马，没什么事摆平不了的。」暗卫道。

只是大部分……

不！

是绝绝大部分时候，压根就轮不到大少爷出马，还显得大少爷是拖后腿的。

还有他想说的是大少奶奶休了大少爷和国公府的可能性比国公府休了大少奶奶要大的多。

大少奶奶虽然看着鲁莽，实则心有沟壑。

她都没当回事，这个小丫鬟倒紧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