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襄,辛苦你了。”
“其实也不全是我的功劳,都是南辞在忙活。”
沈襄漠视心口的疼,笑着回答。
提到薄南辞,沈司莫心情更愉悦了,他万分感慨:
“还好你嫁了南辞,不然,我们沈氏……”
沈司莫没有说下去,而后面他想说的,沈襄都知道。
“让南辞别太辛苦了,他管理那么大一个薄氏,还得顾着我们沈氏,襄襄,帮我向他说声谢谢。”
“都是他应该做的,爸。”
沈司莫就是太清楚薄南辞的能力,所以,两年前,才会同意把宝贝女儿嫁给他,果然他没有看错人。
沈司莫欣慰极了,心情好了,身体就渐渐跟着好起来。
见沈司莫病情有了好转,沈襄让李妈照顾父亲,她回了沈氏,刚进入办公室,白皓就过来了,心急如焚对她说:.
“大小姐,我的电话快打爆了。”
这两天白皓都不敢合眼,全是应付那堆没日没夜催债的凶巴巴债主。
沈襄心里清楚,上次张远来沈氏逼债的事就没有不露风的墙,沈氏大部份债主都在观望薄氏的态度,薄南辞的寂静无声助长了沈氏债主们的胆识,所谓墙倒众人推,债主们开始纷纷向沈氏伸出魔爪。
沈襄:
“把我的联系方式公布出去。”
白皓犹豫了下,应了声好就又出去忙活了。
沈襄的号码出现在了公众平台,然后,她一天至少接到了上千个催债电话,沈襄不厌其烦地重复着相同的话:
“对不起,请再给沈氏一段时间,年后,一定把欠款结清。”
“没有金钢钴,不揽瓷器活,沈氏就是个空壳公司,沈司莫就是个骗子,沈氏等着收律师信吧!”
穷凶恶极追债的人很多。
他们暴露出许多平日里不为人知的人性的另一面,有钱的是大爷,没钱的就是蝼蚁。
晚上,沈襄坐在办公室里,灯光落在她脸上,白得过份的脸看着彼惫不堪。
她低头看着手机里的头条热搜:
某公司财务陷入危机,乘龙快婿袖手旁观,只为心里的那捧白月光。
新闻内容虽没点名陷入财务危机是哪家企业,但深城也不大,圈子里混的都是熟人,谁不知道沈司莫病倒是因为债主追债,而沈氏出事,刚好薄南辞白月光蓝婉月归来。
深城上流圈,本就没什么秘密可言。
再说,薄氏是深城顶尖豪门,身为继承人的薄南辞一举一动都会成为狗仔们密切关注的对象。
谁不知道她沈襄就是薄南辞为了白月光抛弃的女人。
沈襄看着那句“某氏千金,会不会落魄到下海挽救家族企业?”
她无声的笑了。
沈襄知道,或许是成为薄南辞妻子的头衔太过于耀眼,所以,许多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尤其是蓝婉月等人。
就在那天晚上,沈襄收到了冷皓送过来的薄南辞亲手签上的离婚协议。
离婚协议上的财产分割那一栏,薄南辞特别用红线标注出来,他分了几套价值上千万的住宅给她,婚姻两年,薄南辞还真是待她不薄,沈襄嘲讽地想。
沈氏缺钱,沈襄没有矫情的资本,她心平气和的收下离婚协议,对冷皓说:
“代我转告你们薄总,谢谢他这两年来对我的照顾,祝他与蓝婉月永浴爱河,百子千孙。”
末了,她又对冷皓道:
“我的东西还没从香水苑搬完,麻烦你打包寄我,谢谢。”
冷皓看得出来,沈襄是不想再与薄南辞有瓜葛,甚至不想与他再见面,才会选择打包方式拿剩下的行李。
冷皓把沈襄说的话转给薄南辞,尤其是冷皓说沈襄让把行李给她寄过去时,薄南辞坐在大班椅里,半天没说一句话,更是烦躁地为自己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