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离开看守所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找了个律师,律师在看了沈司莫案子后摇了摇头:
“沈小姐,我爱莫能助,您另请高明。”
沈襄以为贾律师是怕她付不起酬劳,便道:
“贾律师,费用方面您不用担心,我会按时计酬。”
贾律师莫可奈何:
“沈小姐,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能力有限,像沈总这样的大案子,没几把刷子的律师是接不了的,你可以试下找薄南辞帮忙,要知道,深城最好的律师可都在薄氏。”
沈襄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刚坐进驾驶座,正准备开车,有人给她打电话来了,拿出手机一看,她看着手机屏上跳跃的‘婆婆’二字,沈襄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划下了接听键。
她还没开口说话,郑秀英的声音急不可耐传了来:
“襄襄,在哪儿?”
“我在开车,妈有事?”
“你回老宅一趟,我想和你说点事。”
“好。”
沈襄猜想,郑秀英应该是知道了她与薄南辞离婚的事,所以,才会打电话让她回去。
挂了电话,沈襄一边开车一边想着该怎么对郑秀英讲她们离婚的事。
自从老爷子大寿后,她就没再见过郑秀英。
沈襄到薄宅时,下人已等在门口,下人把她领去了郑秀英起居室。
见了她,郑秀英眉宇间的刻痕立刻拧深,她看了沈襄一眼,把手里的丝绒盒子向沈襄递了过来:
“打开看看。”
沈襄接过盒子打开,盒子里躺的是她亲手当掉的宝格丽钻戒。
沈襄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无语。
郑秀英说:
“这是南辞去当铺赎回来的,他不好意思给你,我借花献佛,襄襄,其实南辞他……”
凭沈襄对薄南辞的了解,沈襄知道,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戒指应该是郑秀英赎回来的,她让自己过来,无非是想再搓合她与薄南辞。
沈襄懒得去追究郑秀英为什么知道她把婚戒当了的事。
她不想再给婆婆希望,她太清楚希望越多,失望越大。
所以,她斩钉截铁道:
“我与他离婚了,以后,我们没有关系了。”
沈襄把事情挑破,郑秀英便再也没办法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她叹了口气,眼眸里泛起一片急色:
“襄襄,蓝婉月腿断了,我只能暂时允许她住在家里,她也只是暂时呆在国内,南辞已经答应了我,等蓝婉月腿伤好点后,他就会立刻把她送出国。”
很明显,因为蓝婉月断腿,所以,郑秀英对她起了怜悯之心,允许她住在家里。
装可怜,博取别人的同情,是蓝婉月爱玩的戏码。
沈襄沉默了会,冷漠疏离地缓缓启唇:
“郑阿姨,我很谢谢你这两年对我的照顾,但是,许多事,我们都不应该强求。”
话讲到这份儿上,郑秀英似乎也没什么阻此沈襄离去的办法了。
她无可奈何极了:
“襄襄,南辞其实并不是那么绝情的人,我生得儿子我知道,他就是太骄傲了。”
郑秀英欲言又止。
昨天,她从冷皓嘴里得知儿子儿媳办了离婚手续,她就下令让儿子回来,可至今,那个不孝子都以忙为由不愿回来,所以,她只得给沈襄打电话。
本来是想再搓合她们的。
没想到,沈襄去意这么坚决。
做为母亲,面对儿子儿媳死活都要分手,她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