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襄襄是怀孕了,可是,医院给襄襄做的羊水穿刺手术,说襄襄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南辞的。”
“闭嘴。”
郑秀英哪里会听蓝婉月的话。
沈襄是什么人,郑秀英怎么会不知道。
在郑秀英看来,蓝婉月就是根搅屎根。
郑秀英喝斥蓝婉月:
“别以为,我允许你在家里住两天,就是接受了你,告诉你,蓝婉月,在我心里,只有襄襄才配做我薄家的儿媳。”
蓝婉月没想到郑秀英会当着下人给她难堪,眼睛刷地就气红了:
“阿姨,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也知道您喜欢襄襄,但是,我说得是事实,襄襄的孩子不是薄家的。”
“不信,你问南辞。”
蓝婉月把这个尖锐的问题抛给了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的男人。
沈襄站在那里,没说话,也不生气,她觉得跟蓝婉月这种女人生气,简直就是自找罪受。
觉得自己呆在这儿很没必要,沈襄转过脸对郑秀英说:
“郑阿姨,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沈襄走得特别快,她不知道薄南辞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回老宅,从他身边擦过时,沈襄甚至都没看他一眼,郑秀英根本来不及去阻此,沈襄已走出去老远,郑秀英追出去时,冲着薄南辞低吼:
“还不快去送送襄襄,把我孙子搞丢了,我饶不了你。”
“好。”
薄南辞转身而去。
“南辞……”蓝婉月气得脸都白了。
沈襄怀的孩子都不是薄家的,可郑秀英却宝贝得给什么似的。
而薄南辞又是出名的孝子,蓝婉月抓住椅柄的手用力到指骨节泛白,她恨死沈襄了。
沈襄回头,见薄南辞追了出来,她连车子也不开了,直接走到马路上拦车,她拦了好几辆都没有成功,然后,她开过来的黑色大众吱地一声停在自己面前。
沈襄往兜里一摸,才发现车钥匙忘记拔了。
她抬起头,就看到大众车车窗摇下,缓缓露出的是薄南辞俊美又冷冽的脸。
“上车。”
薄南辞薄唇掀动。
沈襄想说不用了,可到底是自己的车,再说,她与薄南辞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不可能不见面,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收回自己的心,权当男人是陌生人。
不想与男人再有瓜葛,她说:
“你下来,我自己开回去。”
男人冷哼一声,眼角覆上冰霜:
“你以为我想送你,我妈还看着呢。”
沈襄抬头,果然就看到了别墅门口郑秀英频频遥望焦急身影。
没办法,沈襄只得打开了后座的门,麻利地坐了进去。
薄南辞薄唇抿得死紧,不止眼角,这会儿连整张脸都像是被霜雪覆盖,他动手发动车子,车子很快融入车流。
“去哪儿?”
他问,声音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像例行公事般。
“沈氏。”
沈襄声音机械地回答。
车子很快就到了沈氏楼下,沈襄以为薄南辞要停车,没想他直接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车灯的光亮刚灭,沈襄下车时,薄南辞已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他把车钥匙向她递了过来。
接钥匙时,沈襄没有看他,只冷漠地道了声‘谢谢’后,正准备离开。
薄南辞却叫住了她:
“沈襄,可以谈谈吗?”
“你说吧,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