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你爸爸的事,我……”
‘万分抱歉’四字薄南辞还没说出来,沈襄就抢过了话头。
“不要提我爸,你没资格。”
沈襄吼,身体止不住地抖颤,双眼也渐渐红起来。
“我……更没资格。”
沈襄呢喃一声,捧着自己的脸,泪水从指尖缝里流出,这段时间,她一直活在自责里,是她无能拯救不了父亲,而她的这段婚姻,却是父亲的催命符。
“沈襄……”
看着她痛不欲生,薄南辞心里也很难受。
他轻喊着,掐断手里的烟,从座位上起身,朝她走了过来,伸手虚虚拢住了她,下巴抵在她额头上,他闭合了下眼幕,薄唇终于说了声‘对不起。’
而‘对不起’这句话忽地就刺激到了沈襄敏感的神经。
“别假惺惺了。”
沈襄一把推开了他,薄南辞没想到沈襄会推自己,他身体失去平衡,就那样笔直摔了出去。
沈襄吓住,惊险之余,她在看到薄南辞稳住身形时,脸色又变成了先前难看的样子。
本来以为薄南辞会生气,没想到他却愤极反笑,低头拍去衣袖上的尘灰,他说:
“td不是好人,被他残害的姑娘不少,再说,是他的死对头唐氏投行不想给他活路,与我没关系。”
薄南辞从来都不会与人解释的。
沈襄让他破了例。
“唐明利杀的人,你递的刀。”
与沈氏金融危机事件一样,逼死父亲的人不是薄南辞,可是,沈襄知道,是薄南辞把武器递给了要沈氏灭亡的敌手。
这笔债,沈襄必须算一半到薄南辞头上。
薄南辞还想说什么,在知道沈襄不会相信时,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一阵沉默后,沈襄似想起什么,又道:
“盛氏的事,也是你做的吧?”
薄南辞的默然等同于承认。
沈襄情绪陡地又激动起来,她低吼:
“薄南辞,又庭说得一点都没错,你就是个卑鄙小人……”
沈襄还没吼完,头顶黑影一闪,嘴唇便被人给狠狠堵住,她再也发不出半个字音。
铺天盖地的吻,凶狠,气势汹汹,带着强烈的占有欲,薄南辞的唇舌狠狠地在沈襄嘴里搅动,他早就想这么做了,见到她紧紧缠在冷皓的那一幕,他好想揍死冷皓,可是,他知道,一切都是沈襄演的戏。
纵然冷皓有胆子喜欢他的女人,也是没那个胆子动他女人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所以,他强压心头怒火,任冷皓下楼去。
她对他直呼全名,而对盛又庭总是一口一个‘又庭’的叫,薄南辞心里酸到不行,他没办法再忍下去。.
这女人就是欠揍。
他会让盛又庭那混球明天滚出深城。
“放开我……”
好不容易,沈襄的嘴从薄南辞强势掠夺中解脱出来。
她仰着头,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沈襄的皮肤一向很嫩,一番折腾,她脖子上的皮肤印满了痕迹。
薄南辞盯着那片染了他自己烙下烙印的皮肤,下腹部一热,低下头,他一口咬在了她脖颈上。
沈襄疼得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