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腿有伤,无法满足他,所以,他只好找你了,不过就是一具任他发泄的工具,但凡他有一点喜欢你,也不会让人把沈氏逼到绝境,姨父尸骨未寒呢,沈襄,你这个不孝女,姨父如果知道沈氏没了,而你还这么下贱去勾引南辞,他老人家肯定会气得从坟里爬起来找你算债。”
沈襄闻言,怒极反笑,掷地有声回击:
“蓝婉月,不管他喜不喜欢我,我肚子里这个孩子,不论你如何扭曲事实,你知,我知,这是他薄南辞的种。”
沈襄怀的这个孩子,就是蓝婉月恨得咬牙切齿的沈襄手里的筹码。
“呵!”
蓝婉月讥笑的声音能刺肉剔骨:
“风流投行老板td的?还是盛又庭的?沈襄,我想你应该最为清楚。”
沈襄低头瞥了眼手机上显示的通话结束,嘴唇勾出冰冷的弧度,想到那句‘我无法满足他,所以,他才会回来找你。’,沈襄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敛去。
不怪蓝婉月挑拨,沈襄心里清楚,蓝婉月说的那句‘但凡他有一点喜欢你,都不可能让人把沈氏逼到绝境。’
铁铮铮的事实戳得她心口好疼。
门响,薄南辞裹了浴巾,从浴室出来,透亮的水珠从他迷人的胸膛滑落,水珠滑过性感的八块腹肌,直接没入让人想入非非的人鱼线。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沈襄:
“刚刚,是不是有人给我打电话?”
“嗯。”
沈襄拧眉。
“你心爱女人打的。”
薄南辞擦发的动作一顿,嘴抽了抽,迈着长腿走过来,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与蓝婉月的通话记录,记录显示通话时间是65秒。
薄南辞湿漉漉的眉心紧拧,指尖就着通话记录上的‘婉婉’号码拨了过去。
“喂,南辞。”
可怜巴巴柔软的声音立刻在薄南辞耳朵里响起。
“找我有事?”
薄南辞问。
“南辞,我又失眠了,肚子还有些疼,经期上个月就不准了。”
蓝婉月似乎在哭,鼻音有点重。
薄南辞柔和的声音充满关切:
“不是让吴妈给你烫下脚,我买的那对耳塞,你戴着听下音乐缓解下疲劳,对了,王医生开的药吃了没?”
“吃了,可是,没用的,南辞,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面对蓝婉月的要求,薄南辞的目光不由得看向身边的沈襄,她看似在收拾桌上的牛排,其实,他知道,她应该在听他们讲电话。
薄南辞下垂的目光,瞄了眼手上的腕表,凌晨十二点。
“婉婉,太晚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里重物摔落的声音传来,他呼吸一顿,脸色大变:
“婉婉……”
然后,除了清脆的嘟嘟声,薄南辞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他挂断电话,步伐仓促地走向衣帽间拿衣服穿,他一面扣着衣服袖扣,一面焦急地对沈襄说:
“婉婉可能出事了,我过去一趟,你早点睡。”
说完,薄南辞不再理沈襄,高大的身影匆匆消失在房间里。
很快,沈襄听到楼下传来了汽笛渐渐远去的声音。
蓝婉月随便一通电话,就能把人叫走,这种情形,沈襄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她漠视掉心口针扎般的痛,餐桌上的牛排一口没吃,随着一桌佳肴,全都被她倒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