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沈襄懊恼极了,颤抖的嘴唇,不断说着自责的话。
见她是真的心慌、懊悔,医生不再说什么,让护士拿针挂水。
挂水必须要为孩子剔头,望了眼护士手里的剔须刀,沈襄紧紧搂住孩子,心急地喊出:
“能不能不剔?”
护士:
“不剔找不到血管。”
沈襄:
“会不会疼啊?”
护士:
“不疼,放心,沈小姐。”
护士说完,手里的剔须刀落到了穆穆小脑袋上,毛绒绒的发从穆穆脑袋上掉落,不一会,孩子就是个小光头了。
护士拿针在小家伙光光的额上找血管时,沈襄紧张到指尖攥紧,理智让她克制自己想要把孩子抱走的冲动。
护士手里的针再扎进穆穆额头时,穆穆哇一声哭出来,沈襄觉得自己的心也为之狠狠一滞,疼得她心脏都快裂开了。
孩子挂水的时间,沈襄一直守在病床前,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追逐沈襄的宁浩,车子坏在了半路,他气馁地跟薄南辞打电话:
“薄总,车子抛锚了。”
对面的薄南辞手里的笔尖微微一顿,长眉锁紧:
“查她的去处,立刻。”
宁浩:
“是。”
宁浩知道薄南辞心思,表面上看起来不在乎,其实对沈襄,薄南辞在乎得很。
薄南馨一路追随宁浩,见宁浩的车坏在了路边,嘴角勾了抹嗜血的笑痕,薄南馨把油门轰到最大,车子从宁浩身边飞快掠过,宁浩在与薄南辞通话,也就没注意到薄南馨。
薄南馨追到沈宅门口,见沈襄的车停在院子里。
她走下车,拿手机打了个电话,对方是她花重金聘请的,随时注意沈襄行踪的人。
那人告诉她,说沈襄在某家医院。
她直接把车驶了过去,薄南馨把车停在了天使医院门口,她为自己点了根烟,不一会,她看到一个中年妇女从医院门口出来,直接进了医院隔壁的超市。
这女人她有些印象,从前照顾沈司莫的那个佣人,好像姓李。
沈襄喊她李妈。
李妈买了些日常用品,从超市里拎出来,又转身回了医院。
薄南馨吐了口烟雾,白烟飘渺,她掐灭烟蒂,拿手机打电话:
“喂,刘阿姨,我是南馨。”
不知对方说了句什么,薄南馨笑容艳丽,却也冷涩:
“我刚刚看到沈襄了,她在小天使医院,不知是不是病了?”
薄南馨故意顿了下,想听对方怎么说,然而,对方除了沉默外,并没有多说一个字。
所以,她又说:
“刘阿姨,襄襄虽然与我哥离了,但到底是做过我嫂子的人,也是你的姨侄女,她生病了,你不来看她吗?”
对方仍旧一径沉默。
薄南馨也不介意,继续唠叨:
“算了,你还是别过来了,你过来,我又会想起婉月姐,她可死得太冤了。”
蓝婉月自从那晚失踪后,就再也没有找到人。
找不到人,自然凶多吉少。
薄南馨把刘玉兰从狱里搞了出来,并告诉了她蓝婉月失踪的事,已料到女儿身亡的刘玉兰痛不欲生,她拿了薄南馨的钱,租了间房子在外面,自己一个人独居。
听了薄南馨挑拨离间的话,刘玉兰悲愤交加,再也沉不住气了:
“我不会饶了那贱人。”
刘玉兰嘴里的贱人自然是沈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