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襄不语,汪越继续说:
“你喝醉了,我与傅景深还有你,我们走出包厢时,薄总身边的女人,就是她。”
离婚后,薄南辞就纵情声色,身边的女人来来回回,都不知道多少个了,像苏兰这种女人,能与他搞到一起,其实,沈襄并不意外。
只是,这苏兰,却与她父亲有关系,沈襄吃惊是自然的。
沈襄沉吟了会,她说:
“汪越,有查到她与我父亲有往来吗?”
听了沈襄的话,汪越像是有些吃惊:
“你父亲?”
“你是说……沈总?”
见沈襄面色凝重,汪越像是心领神会,忙不迭的回:
“我再去查查。”
十来分钟后,汪越再次进入沈襄办公室:
“还真是爆炸性新闻,沈总,像您父亲那样的人,也会……”
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的沈襄,失蹄’俩字没落在汪越喉咙间。
沈襄拿过汪越手上最新查到的关于父亲与苏兰的信息。
看到一栋房子产权上写着‘沈司莫’三字时,沈襄整个人狠狠一顿,她颤着声:
“我怎么不知道我爸还有这栋楼?”
汪越回:
“你当然不知道,这楼是沈总私下买给苏兰的,据说,沈总承诺要给苏兰一个盛大的婚礼,不过,后来,沈氏就出事了,出事前,苏兰还来沈氏干了一个月的财务,有传言,说沈氏的钱是被她掏空的,沈总,老沈总可是败在了这个苏兰的石榴裙下啊!”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沈司莫也同样没逃过。
沈襄如五雷轰顶,她像是被雷劈中了般,久久找不回意识。
在她心里,父亲的形象多么高大伟岸,如今,全数崩塌。
这还是那个一心一意只爱着妈妈,在妈妈墓前发誓终身不再娶女人的深情男人吗?
而她父亲却瞒她瞒得这样紧,简直滴水不漏。
见沈襄脸色白得吓人,汪越本不想说,可还是好心提醒:
“沈总,这女人不是善茬,至今,还活跃着深城交际圈里,而老沈总因为这事,却丢了命,不值当。”
汪越婉惜。
汪越说的话搅得沈襄心绪不宁,她说了声:
“你出去。”
汪越担忧地望了她一眼,也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沈襄微动的指尖,为自己点了支烟,她身体里血液,奔腾、咆哮、怒吼,她需要安宁,需要沉静,需要好好思考,这些信息的可信度。
父亲那样的人,怎么就会着了狐狸精的道。
险些丢了公司,还丢了命,而这沈襄来说,最不可原谅的是……父亲对妈妈的背叛。
如果母亲泉下有知,一定不知道伤心成什么样子。
沈襄夹着香烟的指,止不住地抖。
很快,香烟就被她吸完,香烟摁灭,胡乱丢到桌上。
沈襄刚走出沈氏,就听到对面传来两声汽笛声,她抬头望了过去,隔着一定距离,黑色卡宴半除的车窗,露出了薄南辞精致的脸,他换了正装,看起来更周五正六,可能实在太过于惹眼了,吸引了街上无数异性的目光。
短暂视线交汇后,沈襄收回了目光,此时,宁浩把车开了过来,她坐上去,车子疾驶而去。
薄南辞看着前方消失的车辆,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浮起。
沈襄刚刚看他那种疏离又冷漠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到他头上,薄南辞扯唇自嘲地笑了,他这是上赶着让人……打脸了。
感觉脸上好疼。